時候,發現上面還用綢帶綁著結,像是沒拆封過得。
紫色盒子,蓋子正上方寫著Stuart/Weitzman的字樣。
她不記得她還有沒拆封的鞋子啊。
蘇窈席地而坐,將綢帶拆開,裡面是一雙黑色的一字帶高跟鞋,高跟鞋上放著一張字條。
想也未想,拿起字條一看,是陸東庭的字跡,龍飛鳳舞,剛勁有力的一行字:禮物(下雨天別穿高跟鞋)。
儲藏室的門開啟,聽見動靜上來檢視的張嬸,見蘇窈坐在地上,以為是她摔著了,趕緊走過來:“哎喲,怎麼摔了,沒事吧?”
蘇窈一動不動,等張嬸走過去才發現她拆了那壓箱底的鞋盒子。
瞧見裡面鞋子的樣式,張嬸說:“這鞋子還挺好看的,當初陸先生一聲不吭直接給扔這裡面了,我也不敢亂動,拿來壓箱底了。”
蘇窈動了動嘴唇,不敢置信的看向張嬸,“他……什麼時候買的?”
張嬸回想了一下,有些皺眉,“誒喲,想不起了,少說也是兩三年了吧,好像是你住進來之前不久的事。”
張嬸在一旁收拾那些空盒子,蘇窈坐在地上,捏著手中的字條,眼中泛起水汽,心裡揪了一下。
記得那個時候的陸東庭,握著她的腳踝將她的鞋跟從排水蓋裡拔出來,不悅的說:下雨天穿什麼高跟鞋。
這樣的場景,這樣的相遇,還恍如隔日。
一晃就要三年,整整三年。
張嬸收拾好東西一回頭時,發現蘇窈在哭,不知道哭了多久,悄無聲息的,眼淚已經滑過嘴唇往下巴上掉了。
張嬸心裡擔心,放下手裡的東西,“是不是摔到哪裡了?”
蘇窈抹了抹臉,“剛才坐下來的時候擰到腰了,抽筋。”她故作痛苦的姿態。
張嬸這把年紀的人,哪能不知道真疼假疼,倒也沒有拆穿,順著她的話說:“怎麼不小心啊,這得多疼,要不要我幫你?”
“不用了,好多了已經。”
“好,你要找什麼我幫你找吧?”
蘇窈擺擺手,“不用了,我待會兒拿了箱子就出去。”
“誒好。”張嬸出去的時候順便帶上了門,這下才想起,她又拿箱子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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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關上,蘇窈將臉埋在手裡。
昨晚倒是不覺得多掙扎難受,只覺得這樣的結果突如其來,當時更多的是茫然,想著該打算如何規劃以後,是離開他在城市,還是從今以後同行也能陌路。
不像現在,回憶一幀幀閃過,當初怦然心動的感覺在心中如此鮮活——雨中寬闊的背脊,甚至是靠近時對方身上極為相吸的味道,四目相對時的心慌意亂。
☆、406。你依然覺得我虛情假意糊弄你?
不像現在,回憶一幀幀閃過,當初怦然心動的感覺在心中如此鮮活——雨中寬闊的背脊,甚至是靠近時對方身上極為相吸的味道,四目相對時的心慌意亂。
這一路,不怨不悔,心力交瘁,什麼樣的心路歷程她都體驗過了,唯一遺憾的是,她和陸東庭仍然是走到了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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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東庭這兩天晚上沒回家,頭一天早上天不見亮時回來換了身衣服,看見了衣帽間裡空蕩蕩的衣櫃,以及立在房間角落的幾個行李箱。
出去時,房間裡沒開燈,陸東庭的膝蓋撞到了沙發,發出不大不小一聲悶響,他停下,蘇窈淺眠,之前便被窸窸窣窣的聲音擾得有些出夢,現在已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從夢中回到現實的瞬間,蘇窈的呼吸陡然深了些,深吸了一口氣。
陸東庭知道她醒了過來。
蘇窈睜開眼睛,迷濛間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