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哥你啊!就是心腸太好,卻沒有留意到剛才她那般威脅你,其實是騙你的。”易蘭若凝神著他,幽幽的嘆了口氣道:“周大哥啊周大哥,你一身本事根本不是常人能比,你這一生中又要幹多少大事,謀劃多少大事,如此的容易上當受騙,我真的很是為你擔心啊!”
周逸才奇道:“我被她騙了?”臉上一片茫然。
易蘭若點頭道:“這袁惜寒明明是虛張聲勢誆你的,你一雙眼睛瞧得清清楚楚,怎會看不出來。”
周逸才轉身過來,瞧著易蘭若道:“她真的是誆騙我的麼?”
易蘭若白了他一眼,柔聲道:“你好好想想,這萬毒噬魂蛙這麼厲害的兇獸,袁惜寒的師輩們肯定是花了不少的代價才將它逼進那山洞之中,這才以七心海棠、黑水墨池等劇毒之物將它制服,如此一頭魔獸,他們怎會不防著它逃出來,又怎會設有放它出來的機關呢?她那般做作,完完全全是嚇唬你的,也只有你這種心腸軟的木頭人才會瞧不出這其中的關見。而且,你沒注意到她當時的樣子麼,雖然厲聲厲色,氣勢逼人,但她目光不時閃動著異光。更不敢與你對視,這就是心虛的表現。”
“再說了,她當時握著枯枝的左手,也在只是隨手搭上去的,很顯然她這一想法,只是臨時想出來的,沒有經過深思熟慮,這才爆露出這麼多的破碇。”易蘭若一邊說著,一邊靠近周逸才,輕輕的為他將肩上的幾根枯草拍去。
周逸才聽她分析得頭頭是道,回想當時的經過,果然一點不錯,可是想到袁惜寒當時厲聲陳辭,語氣中卻沒有半點恐嚇之意,字字仍是發出肺腑,沒有半點虛假之意,仍然將信將疑。
易蘭若幽幽的嘆了一聲,知道周逸才還沒明白過來,再道:“好,我再問你;你可記得在我們剛進入深坑底部時,袁惜寒著啟動可將我們關入山洞中的枯枝是什麼樣的?和她最後握著放出萬毒噬魂蛙的枯枝有何不同之處?而且每次當她厲聲恐嚇你時。她左手為何總是那麼的不自然?”
周逸才因為地獄交易平臺之事,為功德點的事,處處對人往好的一端去想,以致使他每做一件事時,都只想做好事做功德事,所以袁惜寒稍一恐嚇,腦中所想的不是她這話的真假,而是擔心這萬毒噬魂蛙一旦放了出來,又要害死多少人,這罪孽是否會算到他的頭上,這才沒看破這袁惜寒其實是故意詐他的。此時經易蘭若一提,當時的情景便從新映入他腦海之中,背脊上頓時滲出微微冷汗,顫聲道:“她握的那根枯枝,便是啟動可將我們送入山洞的機關。”
易蘭若輕輕的將頭上的黑袍子拿了下來。這時明月西去,天地之上,再點半點光亮。她蒼白如紙的臉上,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噗”的一聲笑道:“所以我說,她根本沒有辦法放出那萬毒噬魂蛙的法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虛用玄虛罷了!唉!”
幽幽的一聲嘆,易蘭若低低的道:“周大哥,你這人做事,怎麼總是那麼的容意相信人呢?心腸也實在是太好了一點吧!再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你會因為你這個性子,會吃大虧的。”只是她這話,說得實在太輕。縱然周逸才離她這麼近,都沒能聽進去。
易蘭若蕙心蘭質,這種話說出來,只會傷了周逸才的自尊心,她怎會讓他聽見。抬起頭來瞧著周逸才道:“周大哥, 我跟你說個事,希望你能答應我?”
“什麼事,你說吧,我答應你便是。”周逸才垂頭應了一聲,心頭卻在回想當時的經過,同時對易蘭若的機智佩服不已。
易蘭若一雙眸子,凝定在周逸才臉上,低聲道:“無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我都不希望你再到深坑底部去。”
周逸才笑道:“我以為是什麼事,那深坑,我是怎會也不會下去的了,你放心就是了。”
“我要你親口答應我。”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