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婉被樓忱包裹的像一根大粽子抗在肩上,她虛弱的就要暈過去。在她昏過去的前一秒乾婉被樓忱活生生地掐醒。只聽樓忱說道:“別睡,給我們帶路。”
乾婉突然就覺得樓忱救自己不過是為了讓她帶他們去找自己的朋友而已。瞬間感動感慨消失的無影無蹤,乾婉苦笑:“我已經筋疲力盡了,就不能讓我睡一會兒嗎?”
樓忱毫不猶豫地回答:“找到林開元你就睡。如果找不到他,我會讓你一直睡下去。”
乾婉聞言有些生氣:“呵,你倒是好大的口氣。樓忱你要知道就算我現在身受重傷,命懸一線,但是操控你身體裡的咒術發作我還是做得到的。”
乾婉氣急,難得失了理智直接威脅。說出的話被秦徊聽到,秦徊陽一頓,回頭問樓忱:“什麼咒術?”
樓忱匆匆說了一句:“你別管。”隨即他轉頭對乾婉說道:“乾少莊主,這很好玩嗎?什麼咒術你自己心知肚明。你真的以為我樓忱天真到可以被你玩弄於鼓掌之間。”
乾婉心中咯噔一聲,故作鎮定:“你是什麼意思?”
樓忱不耐煩:“我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裡清楚。不要以為所有人都是蠢貨。乾婉,我問問你,在你垂死之際你沒有拉我一起死,到底是你不想,還是做不到。”
乾婉心裡七上八下,她直覺覺得樓忱知道了一些,但是她心存僥倖,說不定樓忱是在炸她呢?
樓忱將話說出來之後,心裡有些舒坦,但是多的是懊悔:該死,明明和林開元說好了裝作不知,有需要時反過來利用的,怎麼自己一時沉不住氣就說出來了?
樓忱正懊悔著,三人已被秦徊陽一起帶入血池之中。
“樓忱別說話了,省點力氣。”秦徊陽說。
樓忱照做,他恨不得現在把嘴封上,省的氣不順又多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樓忱給自己貼了張明目符,透過火光專心地搜尋林開元的蹤跡。放眼望去密密麻麻全是蠕動的蟲子,它們一個交疊著一個,滿滿地充斥著樓忱的全部視線,看得他頭皮發麻,都快要得了密集恐
懼症。
秦徊陽側身擋在樓忱面前,二人靠的極盡。秦徊陽湊到樓忱耳邊輕聲說:“不喜歡,有我。”樓忱微愣,順勢閉上眼睛。
掛在樓忱身前的乾婉十分不爽地開口:“秦徊陽,不要靠得那麼近,我快喘不過氣來。”
秦徊陽冷冷淡淡地說:“乾婉,你何必喘氣。只要負責指路就行了。”
乾婉差點噴出一口血,她咬牙:“我還沒死,怎麼不用喘氣?再說我現在眼睛看不清楚了,怎麼指路?”
樓忱二話不說直接把自己的符紙貼在乾婉身上:“好好看。”
乾婉有些驚訝:“樓忱你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奇怪的符紙?你不需要這些東西的吧,元嬰老祖可以用神識探查周圍環境的。再說築基都學會明目術了。你怎麼不用?”
樓忱全心全意都在給秦徊陽煉化靈力,哪能分神去探查環境?說起明目術樓忱更是有口說不出。無論什麼術法,只要不是邪門外道,自己就一個都學不會!連老豆都嘆息著說他不愧是百年一遇的邪魔。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樓忱咬牙:“不管你的事,我說乾婉,你就不能好好帶路嗎?”
乾婉說:“樓忱就算你給我透視符,就這個姿勢,我就算能看見了,看得也是你的衣服下的身軀,哪裡看得到外面什麼情況?”
樓忱聞言還沒有什麼舉動,乾婉就被秦徊陽從樓忱肩上打下來了。在她掉出防護圈之前,被樓忱拽住衣領。
乾婉怒道:“秦徊陽你什麼意思!”
秦徊陽沒說,樓忱到是將乾婉調轉了一個方向,讓她頭朝外邊,他惡聲惡氣道:“給你一個看清世界的機會。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