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胡說啦。”
大爺保護著愛車:“你瞅瞅這小夥,多精神,比你奶奶給你介紹的那幾個物件精神多了,尤其是那個,就那個,前些天跑樓下給你唱歌的那個,比那個好到哪裡去了嘛!”
聶海舒腦袋轉了一圈,葛靜怡哪來的奶奶,她奶奶不就是他奶奶?
他親奶奶不幫著自己孫子追媳婦,反而給他媳婦介紹男人?
這是什麼道理!
聶海舒氣勢洶洶地盯著葛靜怡,又一想,想起阿德給他支的招:雖然你有苦衷,但這事本來就是你的錯,你媳婦那個性格,你要是一開始跟她說明白,現在你倆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你非要逞能,你現在就示弱吧,讓她可憐你,說不定還有點機會。
想到這兒,聶海舒立馬變了個臉色,可憐巴巴地盯著葛靜怡。
還真別說,阿德這招數好使,這臉色一出來葛靜怡就心虛了,眼神都不好意思看聶海舒。
聶海舒又想起阿德的話:這時候你就要不要臉了,湊上去,撒嬌,打滾,表忠心,最好送她點禮物,你媳婦不是就喜歡什麼玉啊翡翠啊之類的嘛,你買給她。
聶海舒當時艱難地表示:“我那點資產,現在還在調查中,遲夏說還要過段日子才能給我啊……”
瞿白正好聽到他們聊這個事,走過來給了聶海舒一張卡:“拿去吧,去追媳婦吧,人家等了你那麼久,你以為你現在兩句好話,勾勾手指頭人家就能跟你和好啊?”
“拿你的錢,那多不好意思。”
阿德把卡塞進他手裡:“拿著吧,我家先生也就錢最多了。”
聶海舒沉默著看了那兩人一會,一時之間分不清他們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傷害自己。
反正不管怎麼說,為了儘快把媳婦追回來,聶海舒忍痛拿了那張卡,並且毫無心理負擔地給葛靜怡買了倆鐲子。
每天揣著這筆鉅款追隨著葛靜怡,又怕葛靜怡覺得自己俗,拿錢收買她,一直沒好意思拿出來。
這會兒他是什麼都懶得顧忌了,將人從摩托上扯下來,在葛靜怡發飆之前,聶海舒一股腦把倆鐲子套到了葛靜怡手腕上:“你別跟那些男人在一起,他們連你戴多大圈口的鐲子都不知道。”
“你就知道?”
聶海舒抓起她的手晃了晃:“這就是最好的證據,我都記著呢。”
“你什麼時候量的?”
“不用量。”聶海舒握住她的手腕:“我心裡有數。”
葛靜怡翻了個白眼,剛要開口,聶海舒先開口了:“媳婦兒,人這一輩子太短了,咱們別把時間浪費在生氣和鬧矛盾上了,行不行?”
“你他媽也知道人這一輩子短?”
葛靜怡氣的踢了一腳他的小腿:“你知道一輩子短,那你知不知道我他孃的被你瞞著,不知道你死了還是活著,這幾年每一天都度日如年,越往下查越知道我男人瞞著我那麼多事,我好過不好過?”
“不好過,我知道你不好過。”
聶海舒看著她:“你打我罵我都成,你跟我和好行不行?”
葛靜怡看著他,其實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圍在自己身邊,但她從來沒好好看過他如今到底是什麼模樣。
這會兒她盯著他,才突然發覺,這些年的經歷,已經完全磨掉了這個男人當年的衝動和稚氣。
他如今沉穩,情緒穩定,知道換位思考,再也不像曾經那麼衝動了。
當年那個小混混,如今連眉眼都透著成熟。
“聶海舒。”
她說:“我心裡有太多委屈,太多氣,我心裡早就原諒了你,但是我這口氣如果不發出來,我不能保證以後的日子裡我總是拿這個事說你。”
聶海舒笑:“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