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晦的勸導皇帝不要沉迷於那些‘奇巧’之事,把心思多用到治理國家之上來。
趙檉知道他們都是在怪自己管了大理國的閒事,而且手段不那麼光明正大,這讓他覺得自己真是冤死了,這又搭功夫又搭錢的自己還不是為了大宋的長治久安啊,雖然說到底還是為了自己家的江山,但也很不舒服。他一氣之下給自己放了假躲到後宮中哄孩子玩兒去了。
“二爺,李相已經多次請求覲見,今日一早又來了!”見喜看著皇帝抱著二公主正咧著嘴樂呢,知道他心情不錯,上前稟告道。
“閨女,他是不是很煩啊,不讓爹跟你玩兒!”趙檉雙手託著孩子讓她在自己膝蓋上蹦躂著說道。
“二爺,不是我煩,是他們煩,今天李相要硬闖宮門還是我給攔下了,揪著脖領子還要打人!”見喜十二分委屈地說道。
“還反了他們啦!這天下人誰不知道你是老子最親近的人,打你就是打朕呢!”趙檉眼睛一瞪說道。
“二爺,他怎麼會不知道呢,可能也是真是有急事,別嚇著二公主!”見喜心中一暖,皇帝還是心疼自己的,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敏感,那些士人明著對自己爺長爺短的,其實是打心眼兒裡瞧不起。若是再不自重,就給皇帝添麻煩了。
“切。彩兒的爹媽都是上陣殺敵,刀斬敵酋的勇士。怎麼會那麼容易受到驚嚇呢!”趙檉聽了趕緊回頭看看女兒,只見她正對著自己樂呢,他撇了撇嘴衝見喜說道。
“二爺說得是,您大小膽子就大,六歲就親手斃了刺客,那天都快把我的魂嚇沒了!”見喜笑笑說道,老子英雄兒好漢,皇帝那麼點殺人都不眨眼,沒準也生出個膽兒大的。
“嘻嘻。你哪天也不錯,起碼沒有撒腿跑了,還知道擋在我的前頭!”趙檉笑著說道,對於這個夥伴他是真心喜歡,過去還愛貪個小便宜,可當了內侍省都知後卻改了壞毛病,做事愈加周正真給自己長臉,“他打著你了嗎?回頭我教訓他!”
“二爺,沒有。李相只是虛張聲勢罷了,若是為了我而懲治李相豈不壞了規矩,您若是心疼小的,還是去見見李相吧。否則他們又該以為是小的向您進了讒言呢!”見喜更加感動,當然更得為皇帝著想,數日不朝畢竟不是好事。
“彩兒。咱們看在喜爺的面上就去見見那老倌,好不好!”趙檉搖搖閨女笑著說道。起身抱著孩子就要走。
“二爺,天已漸涼。別凍著公主!”見喜看著皇帝真是哭笑不得,衣服也不換,抱著孩子就要去和宰相商討國家大事,就是早教也有些太早了。他知道這還不能提,否則皇帝拗勁兒上來了,還真做得出,只好一邊給折美鸞打眼色,一邊拿孩子說事兒。
“陛下,還未更衣呢!”折美鸞也樂得不行,攔住皇帝接過孩子,讓人趕緊給他更衣…
趙檉來到文德殿,見李綱、許景衡等幾位宰執早已等候多時,也不理他們徑直坐下,眾人施禮後也沒有按慣例賜座,就讓他們站在殿上,幾個搬著繡墩的小黃門頗感意外,可皇帝不說話他們也不敢往下放,只好訕訕地又退了下去。
“陛下,身體可復原了?”李綱見皇帝來了就想勸諫幾句,許景衡急忙拉住他上前施禮道,他一看就知皇帝氣還未消。其實他很理解皇帝,在西北的時候他是副手,皇帝往往都是將下邊送上來的文牘甩給他批閱,自己在外東跑西顛一年在府中也待不了幾天,現在能做到這樣已經是有很大進步了。
“嗯,偶感風寒,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趙檉面色稍緩點點頭道,他知道許景衡是給自己臺階下,不能不接著。
“陛下日夜為國操勞,還需保重龍體啊!”許景衡又一本正經地施禮道,他知道皇帝也是人不是神,整天讓他幹活,還嫌他幹得不夠賣力,肯定也要鬧脾氣,先捋捋毛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