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鬼帝在外圍設下了所謂的天官狩獵陣。
方陵連忙朝章將軍問道:“天官狩獵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陣法?”
章將軍神情凝重地說道:“傳說天地萬物,宇宙星辰都有著管理它們的天官,這些天官以各自的法則護佑著萬物生靈的成長,天官狩獵陣便是借用天官之名,以一定法則設定出的龐大法陣,這種法陣十分複雜,而且每一分它的陣法構造、陣柱乃至陣核都在不斷變化,而一旦設定成功,如果違背了法陣的規則,就會引動法陣,遭受致命打擊!”
方陵細細思慮,大膽揣測道:“鬼帝一定是設定了某種規則,使得元器不會落入他人之手,就比如,如果有人敢觸碰埋葬元器的火晶石柱,就會引來天官怒罰之力。”
章將軍大驚道:“怪不得南方鬼帝這麼胸有成竹,原來早就有這一手,本來這因果地獄本身就是活動的,要在裡面設陣極為不易,沒想到他居然能夠想到建造這天官狩獵陣,這一手不可謂不高明。若是柏封國先動手挖掘元器還好,若是二位殿王動手那就麻煩了。”
方陵沉聲說道:“鬼帝把時間計算得十分完整,就好像知道柏封國他們也會設陣一樣,這雖然有可能是巧合,但是在一定程度上卻對我方極為不利。而且既然規則是他所設定,極可能挖掘火晶石柱的外圍不會引動法陣,但是一旦深入了就可能引動。”
“哎,都是我不好,若是我不那麼衝動,先回去稟告事情,只怕會有所轉機。”章將軍一臉內疚的說道。
方陵搖搖頭,安慰道:“章將軍別這麼說,換做任何人遇到這情況都會這麼做,而且沒有章將軍,我們也不可能知道天官狩獵陣這碼子事。”
“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半日工夫實在太長太長了……”章將軍長嘆一聲。
方陵神色凝然,認真思索起來,現在擺在自己面前的有兩條路可以選,其一,和章將軍一起逃出生天,但是章將軍肯定不可能背棄二位殿王逃走,光憑自己一個人,就算他分出一些元嬰之氣給自己,自己也難以從這險境中安然離開。
其二,和章將軍一起去救援,但是以眼前的情況和章將軍的重傷而言,救援幾乎是不行的。
方陵自認為已經經歷了各種死地絕境,但是像如今這麼絕望的卻還是第一次,但是若在這種情況下就放棄了,卻也不是方陵的性格。
就在他苦苦思索著解決之法的時候,突然間感覺到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壓力,章將軍也明顯感覺到了異常,立刻睜開眼來。
氣息從一個岔道那邊傳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後便見到一個赤身裸體的男子出現在了洞口。
這男子身無片縷,臉和身上都沾染著大量的火山灰燼,他弓著身子,雙手自然垂下著,一雙墨綠色的眼睛發出幽光。
一見到這男子,一感覺到他釋放出來的修為,方陵和章將軍同時有種跌落深谷的可怕感覺,這傢伙明顯就是一個元嬰期的獸修者,而且,正是方陵所說的那種原始獸修者!
很明顯,這原始獸修者是尋著血腥味而來的,而在這種情況下遇到這種的敵人,絕對是難以想象的危機,就連方陵也一臉苦澀,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一波波危機接踵而至,好似一輩子的苦難都堆在一天似的。
原始獸修者弓著身子慢慢走來,他時不時聳聳鼻子,長長的舌頭在嘴角邊舔了舔,似乎對章將軍散發出的血腥味極有興趣,或者說,根本就將二人當成了獵物。
他圍著二人走了半圈,似乎也察覺到其中一個比較強的是受了傷,而另一個不足為奇,章將軍雖然手握戰刀,但是以他目前的傷勢要對付一個本身修為就在他之上的原始獸修者,幾乎是連一招都抗衡不下來,但是身為皇城將軍,就算死也要死得有尊嚴,他緊握戰刀,一手將方陵護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