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霞水笙就喝了一杯一兩的鹿茸酒,滋補酒喝多了會流鼻血,何況小夥子火力旺,怕是一盆血都不夠流的。 ”張叔,”霞水笙中肯地說,”我已把鬥穹村當做我第二故鄉了,這份鄉情早已鐫刻在我的心裡,永遠不會磨滅,因此我能為村裡和老鄉做點事,就是在為家裡人做事。” 如霞水笙所言,有了好事,他都想著鬥穹村,興建康養中心就是他的行動,如果從地域優勢來看,河岔村遠比鬥穹村更勝一籌,但他卻選擇前者。 不服不行,柳彤爺爺酒力強勁,一直陪著霞水笙在喝,八十多歲的人,半斤酒下肚,依然面不改色。 ”柳爺爺,你這身體真好,”霞水笙試探說,”該不是常補食鹿品的緣故吧?” ”你說對了,”柳彤爺爺說,”我從五十歲就喝鹿茸泡的酒了,還吃鹿肉和鹿心粉,我感覺我的身體就像六十歲,不信,你我走路,別看你是小夥子,也未必能走過我,而且我還可以肩扛百十斤的東西?” ”我爺爺身體老好了,”柳青一旁說,”頭疼感冒的和他都不沾邊,我太爺爺活到一百零二歲,以我爺爺的體格,上百歲不成問題。” ”水笙,”喜芳嬸說,”柳青的妹妹也不小了,不該老在山裡放鹿,要是你的康養中心開業了,你就把她招用了做個服務員吧?” ”今年有二十幾了?”霞水笙問。 ”我比我姐小兩歲,”柳彤靦腆地說,”霞哥,我姐也去你的康養中心嗎?” ”我有考慮,”霞水笙說,”不過康養中心就是俗話說的敬老院,伺候人的事你能接受嗎?” ”不就照顧人嘛,”柳彤乾脆地說,”我能幹,有工資就行,總比放鹿輕巧多了,弄得我滿身都是怪味。” 在飯桌上,柳彤很有修養地沒有說出鹿身上散發的臭味,怕影響大家的味蕾,因此用了一個雅詞。 ”四月初吧,咱康養中心會招募服務員,進行崗位培訓,”霞水笙介紹說,”還要出去實地觀摩學習,需要清潔的、後廚的、護工和其他輔助人員,也會有專職管理人員,這類人員要從基層工作做起,不然做管理也是管不好的。” 吃完,霞水笙到村招待所小歇,晚上再去柳家赴宴,酒後的霞水笙感覺很困,一覺醒來,也到了黃昏,這時柳青過來找他了。 要說柳家,在中午的酒宴上意外落實了他家女兒的工作,說啥也要重謝一下,並且請求喜芳看著霞水笙,不能讓他偷著走了。 ”水笙,我答應柳家了,”喜芳嬸說,”晚上到他家吃飯,你可別跑了,跑了我可就做蠟了。” ”喜芳嬸,你就回家吧,”霞水笙承諾道,”我不會言而無信的,就是有點吃不動了,酒也喝不進去了,但是你幫我圓圓場,不是不吃,也不是不喝,吃到肚裡的東西還沒消化呢,酒勁也沒過呢,應個點吧,哎,盛情難卻啊!” ”到場就行唄,”喜芳嬸附和說,”人到了,也就情到了,咱鄉下人就這樣實在,他們把你當貴人了,請你到家做客就是對你最好的情分了,可能在你不當回事,在他家可就不一樣了。” 對於霞水笙來說,此一時彼一時,他如今已不是幾年前的他,有了錢,又有了自己事業,格局也就不同了,普通人應有的感受,在他是感受不到的,不就安排個就業嘛,一句話的事,哪有那麼多說道呀,而柳家則是大事一樁,全家人都會抱有莫大的感激的。 但是,並非因為身份和處境變了,他霞水笙人就變得高傲自大了,依然還是那麼有親和力,平民心依在。 到了柳家,柳彤母做了一桌佳餚,張黑鎖夫婦、田一畝夫婦、還有珂村長夫婦,他們都是陪客,而主賓居然是霞水笙,非要讓他坐到上座,弄得霞水笙好尷尬,但退其次把柳爺爺硬是按到那個位置,他也坐到老人旁邊。 村裡人獲悉霞水笙在幫柳家賣鹿產品,傳言很快在村裡擴散開,珂村長也聽到了,不料柳家請客也請到了他,他滿口答應,因為有霞水笙到場,他說啥也要去,村裡發展還指望這個年輕人給村裡帶來商機呢! 交談中,珂村長直言不諱地拜託霞水笙也為她媳婦在康養中心謀一職位,這一要求順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