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分。
一減一加之下,傅千雪竭盡全力,才能摸到水葫蘆飄忽的水浪。
站在岸上的穿山甲越與燕管家,只見江面上江水由靜到動,江水翻滾而來呼嘯而去,大小各異的漩渦,如煮開的沸水發出霹雷般的動靜,激起的水柱更是起落不斷。
一炷香時間之後,江面化為平靜,水葫蘆與傅千雪一人一邊,抱著水葫蘆的酒壺,藉著江水的水浪,漂浮到沙灘邊。
兩人的神情說不出的狼狽與疲憊,幸好看上去並未受傷。
穿山甲越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悶葫蘆,水下一戰,結果到底怎麼樣了?”
水葫蘆收起了酒葫蘆,冷哼了聲就大步離開了。
穿山甲越不懷好心笑嘻嘻道:“看來在水底,悶葫蘆也吃虧了,哈哈,看他以後還怎麼笑話我。”
傅千雪掙扎起了身,深深呼吸著鮮美的空氣,道:“在水底極致的環境下,在下與葫蘆兄只能勉強打成平手,誰都奈何不了誰,最後只能罷手。”
其實剛才在水底水壓那麼大的情況,傅千雪已經被水葫蘆給繞暈了,若不是傅千雪一身靈氣強橫無比,六百年的隋榕樹液,保持靈氣的後勁充沛,依靠著丹田內驚龍盤的氣機牽引,才能保持不可動搖的防守反擊姿態,直到雙方都耗盡了體力。
傅千雪望著已經恢復過來的水葫蘆,步履蹣跚的身影慢慢離開,恐怕對於水葫蘆來講,在自己最優勢的地方,不能勝,則是敗。
若非遇上傅千雪這樣的怪胎。
不知是一種朋友間的收穫,還猶豫後的無可奈何。
水葫蘆雖有腳疾,獨居人世之外的江心小島,種植種類繁多的葡萄,多年精心研究之下,卻能釀製出“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詩句裡的剔透玉液,千絲翠。
這是水葫蘆葡萄園裡最好的葡萄酒,珍藏在小島的地下酒窖。
以水葫蘆的苦心栽培和釀造,一年也只能釀出三壇。
這日午後,天氣正好,水葫蘆領著傅千雪一行到了小島的地下酒窖。
酒窖共有三層,最上一層放置著普通的葡萄酒,第二層擺放葡萄酒中八類名貴品種,而第三層則是一個水窖,只珍藏著最稀有的千絲翠。佈下只有水葫蘆能解開的水陣,以水葫蘆水中的本事,這種水中陣法雖不厲害,卻足夠獨特。
傅千雪剛入地下葡萄酒窖之內,葡萄酒的清幽香氣漫漫而來,浸潤傅千雪的鼻翼,侵佔了肺腑之間,那是一種帶有靈性典雅的香。
一行四人都是好酒之人,別說早已忍耐不了穿山甲越,就連最為穩重的燕管事,都在不停的吞嚥著口水。
穿山甲越最先按捺不住道:“悶葫蘆,你這也太小氣了些,好酒那麼多,不會讓我喝這等劣酒吧。”
水葫蘆搖頭道:“若是你一個人,乾脆這一層喝死你算了,但有了傅小友就不一般了,當然不會在此,好酒還在後頭呢。”
說著,傅千雪跟著水葫蘆,順著葡萄糖編織的樓梯,來到酒窖第二層。
二層葡萄酒的擺放明顯乾淨有序多了,四面牆,每一面牆都有左右兩個大藤條貨架,共八個酒架,每一個藤條貨架安放一類名葡萄酒。最中央處安置了雙面的酒櫃,上頭杯盞齊全,且擺放著多種型號不一的玉杯。
待水葫蘆請大家入席,傅千雪獨發現穿山甲越還沒來,轉身望去,看見穿山甲越正對著名酒貨架,一個個細細搜尋著,嘴裡還一個勁的唸叨著:“千絲翠,千絲翠啊,寶貝你在哪裡呢。”
傅千雪與燕管事無語互相看了眼,頗感有趣。
末了水葫蘆終於受不了,將嘰裡咕嚕的穿山甲越一把拉上桌子。
穿山甲越大感不悅,道:“悶葫蘆,說好的千絲翠呢,你可別蒙我,老甲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