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個對帝國好像沒啥必要的,我們就跟神族有外交,你們神族還是那種開個會遲到千八百年不算遲到的性子。”
冰蒂斯順手從翅膀上拔下一根羽毛塞到我手裡:“拿著這個,然後集中注意力,想著……嘛,想什麼都行,你就想著用這根羽毛維護世界和平吧。”
“這什麼意思?”
我不明所以地接過那根長長的羽毛,同時心裡泛起了古怪的感覺——這個女流氓還真是大方,平常泡泡要從阿賴耶身上拔一根羽毛後者都要死要活的,冰姐竟然這麼豪爽地自己拔了根最長的給我,不過想到她還給我做了個枕頭,自己也就淡定了。
羽毛很漂亮,拿在手裡幾乎沒有重量,我不知道這東西是不是物質形成的,但它確實有能夠觸控的實體。羽毛表面浮動著隨時變幻的極其細微的黑色花紋,假如不是近距離觀察幾乎無法察覺,而且這東西的黑色非常不正常,給人的感覺並非單純的色澤,而是……虛無的黑暗,就好像那是一小塊什麼都不存在的黑暗空間裂縫一樣,平時長在冰蒂斯身上的時候還看不出來,沒想到拔下來之後這東西還有這麼多細節呢……
“我說,妾身的羽毛很好玩嗎?”冰蒂斯懶洋洋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我頓時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按照她之前的提示,將精神集中在這根羽毛上。
在這之前我完全不知道冰蒂斯讓自己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但想來這個女流氓也不會害自己,因此完全沒有警惕任何東西,因此,當霎時間那無數的紛繁資訊湧入腦海的時候,自己差一點就暈了過去!
無窮無盡的資訊在自己腦海中穿行著,分辨不出來源和內容的低沉呢喃無限制疊加起來,如同雷鳴一般在精神領域中轟然作響,這一瞬間湧進來的無數東西甚至快要搞掛了我的思維能力,以至於冰蒂斯跟自己說了句話我聽到耳朵裡直接就變成了一段亂碼……
“感覺怎麼樣?”
在自己匆忙之間集中精力壓制了這些紛雜的資訊之後,我終於感覺清醒了一點,然後耳邊就立刻傳來了某個女流氓有點幸災樂禍的詢問。
“要不是打不過你我早動手了——你從來不知道輕重的嗎?”
“切,你真下的去手啊,跟女孩子打架?”
我當場被噎了個半死:這個女流氓這時候倒是把自己女孩子的身份給端出來了。而且我的大姐啊,你不覺得自己虎踞龍盤地蹲在椅子扶手上一臉痞子氣地說自己是女孩子,這個相當沒有說服力嗎?你從地球上再找個比自己更爺們的人出來試試!
不過跟冰蒂斯是沒有道理可講的,這是個在萬神殿上都敢隨時掀人板磚的奇葩,做事完全隨心所欲連她爹都管不了她,因此我乾脆地直切正題:“剛才那到底是什麼?”
說著,我舉起了手中的羽毛,剛才的感覺很明顯,湧入自己腦海的那無窮無盡的資訊並非來自這根羽毛,但它卻好像一個鑰匙或者一道橋樑,將我的精神世界和另外一個東西聯絡了起來,但那些東西太龐雜了,根本無從分辨其中的內容,除了一種讓人幾欲迷失的龐大思潮之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冰蒂斯神秘莫測地笑了笑:“工作,妾身的工作。”
我:“?”
“一個神要承擔的東西而已,”冰蒂斯笑了起來,“妾身現在是二十一個世界的神明,數百億信徒的守護者,作為他們所依賴的精神支柱,妾身必須聆聽他們的聲音,這些聲音可能來自一個主教,也可能來自一個農民,甚至可能來自那二十一個世界中某個世界本身,每分每秒,都有上億個聲音在祈禱,或者傾訴,而這些東西最終都必將匯聚在我們身上——這就是神要承擔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