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反抗組織的領導者,他是儲存了我們人類最後一點火種的人,其中有很多內幕隱情,導師從未跟任何人透露過,但我們這裡的每一個人都無條件信任著他。希望你們也能對他寄予這樣的信任。”
阿奴麗麗專門給我們打這樣的預防針,一下子就把我的好奇心給調動起來了。那位導師的形象瞬間從一個威嚴冷峻的老大爺被我腦補成了一個三頭六臂的老大爺——跟淺淺在一塊時間長了是有點被感染的症狀,這時候我都不敢想象淺淺把人家聯想成啥樣了,估計胸前七個點是跑不了的……
“說起來,你怎麼不把自己的弟弟也接到基地裡來呢?”莉莉娜對反抗軍領袖之類的事情毫無興趣,她只是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看樣子基地這裡條件再差也比地表安全很多吧?把阿奴扎接過來不是很好麼?你們參軍不讓帶家屬是怎麼的?”
珊多拉默默嘆息,不動聲色地在阿奴麗麗意識中抹掉了莉莉娜的後半句話。
“那是不可能的,”阿奴麗麗搖搖頭,“阿奴扎只具備普通的神經毒劑免疫力,他無法計數,無法接受知識重塑,註定即使思想獲得解放也只能當一個渾渾噩噩的原始人……這樣的人在基地裡是沒有任何價值的,所以我不能把他帶進來。基地裡的物資相當緊張,每一個人都只能按配給領取食物,新生兒的口糧都要大家儉省出來,而擴充套件避難所的工程至今還沒有完工,所以這裡絕對不養閒人。我們知道地表世界很多普通免疫者的資訊,但都沒辦法幫助他們,甚至不能讓他們知道有一個自由組織存在,這都是為了防止組織暴露。”
“所以一開始你知道我們是免疫者的時候,只提起神經毒劑的存在,卻絲毫沒提還有這個組織,”林大小姐看了阿奴麗麗一眼,“因為普通免疫者還沒有加入組織的資格,與其增加一張只會吃飯的嘴,不如讓他們自生自滅?”
“很遺憾,就是這樣,”阿奴麗麗果決地點頭,“其實阿奴扎還是幸運的,他有一個知情人的姐姐,雖然我不能和他說組織上的事情,但至少我知道怎麼保護一個天生免疫者。在成為組織成員之後,我選擇留在地上,一方面是為了任務,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保護阿奴扎。即使沒有天分,他也是我的弟弟,雖然渾渾噩噩,但如果能就這樣平平安安地過一生……大概也是好的吧……”
“我也有個姐姐,”我忍不住就隨口說了出來,“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我相信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你身上有她的影子……或許每一個好姐姐都是這樣吧。”
阿奴麗麗驚奇地看著我:“你在故鄉還有個姐姐?她沒有和你們一起逃出來嗎?”
我:“……”誒呀我去,忘了這茬……
看到我求助的視線,珊多拉再次嘆了口氣,作為一個移動的人形洗腦機,她快被我們這群狀況不斷的傢伙弄瘋了,一邊轉移著阿奴麗麗的注意力她一邊在精神連線裡跟我們抱怨:“你們就不能少說兩句?就不能少說兩句?我們現在是在執行隱匿行動好吧,不是遊山玩水好吧,這種行動不能提任何超出目標已有認知的資訊否則就容易導致行動受阻的好吧……”
一群人被女王陛下訓的垂頭喪氣一聲不吭的。
就在這樣短暫沉默的氣氛中,我們終於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一間看上去和普通艙室沒什麼區別的房間,這裡就是那位領導人辦公的地方。
“我已經把你們的事情報告過,待會就不陪著了。導師想跟你們單獨談談。這是他遇到特殊客人時的習慣。”阿奴麗麗在“導師”門前說話的聲音都習慣地小了點。顯示她對裡面那位領袖的尊敬,“另外我要先回地表一趟,現在時間已經超過四小時,阿奴扎應該以為我出門採草藥去了。以前都是這麼給他解釋的,但我離開的時間還是不能太長。嗯,最後還是提醒一下,別被導師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