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手銬貼著手腕,黑色皮質手套下的食指扯了下另外一邊,迫使桑覺走了幾步,與霍延己面對面,貼得極近。
霍延己問:“那你現在是什麼身份?”
桑覺:“……你的犯人?”
霍延己掀了下唇:“答對了,沒有獎勵。”
一旁的詩薇:“……”
她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牙疼,霍延己欺負人就算了,桑覺怎麼還盡往坑裡跳?
本來之前聽桑覺說“霍延己白天厲害,晚上也厲害”,她還不相信這位最高執行官是會在白天縱|欲的人,現在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像了。
看著禁慾正經,其實也不是好東西。
這欺負起人來是如魚得水啊。
男人,嘖。
周圍的監管者們目不斜視,抱頭蹲下的賭徒們低著頭,偶爾有幾個膽大的會偷偷瞄上一眼,藍綠色的霓虹光時不時掃過少年脖頸面板,白得晃人。
少年身形柔韌單薄,只是臉被防護罩遮住了,看不清楚,想來應是絕色。
配合這極具夜場氛圍的燈光,很像是裝正經的軍官睡小情人來了。
‘小情人’眨了下眼,被銬著也沒有很慌:“你怎麼在這裡呀?”
霍延己環顧四周,隨意應道:“來抓你。”
桑覺頓時睜大眼睛:“你發現了?”
霍延己回首,眸色微動:“怎麼,還揹著我幹了別的壞事?”
桑覺不說話了,垂著下巴裝沒聽到。
霍延己道:“回去再審你。”
“你別太兇。”桑覺抬起被銬住的手腕,豎起兩根手指,“你只有兩次機會了。”
他還記得上次霍延己兇他時,說好的事不過三。
詩薇一臉麻木:“……”
操,乖成這樣,換誰不想欺負?
霍延己只銬了桑覺一隻手,他鬆開另一個圈口:“站在這等我,不許動。”
說完,轉身面向眾多犯人。
桑覺叛逆地挪動一小步,在霍延己回首時又無辜地定在原地。
霍延己:“別使壞。”
桑覺小聲哼哼:“才沒有。”
霍延己應該是來找人的,視線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
他們大氣都不敢出,不知道霍延己想做什麼,會怎麼對待自己。
桑覺又挪了一小步,和詩薇說悄悄話:“你不是說,監管者不管打黑拳嗎?”
詩薇吐槽道:“一般監管者確實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霍長官不按常理出牌啊……”
通常情況下,霍延己這種地位的人是沒空親自管打黑拳這種小事的,今天是中大獎了。
剛剛還有不少畸變者想反抗逃跑,一看到霍延己那張臉頓時偃旗息鼓,老老實實地抱頭蹲下,生怕被一子彈射穿腦袋。
詩薇只能寄希望於霍延己別計較她把小甜心帶來了這種地方。
側面的通道傳來一串腳步聲,桑覺偏頭看去,是科林。
科林沉聲道:“長官,另外幾個擂臺確認過了,沒有我們要找的人。”
“嗯。”
刀疤臉低著頭,軍靴踩在地面,發出“嗒、嗒”的聲音,與他緊張慢放的心跳逐步重合。最終,那雙軍靴停在了他眼前。
居民對霍延己的懼怕已經深入骨髓,以至於那一霎那,他下意識緊閉眼睛,臉上閃過濃濃的不甘。
但他只等來了一個問題:“山弘城在哪?”
刀疤臉大腦空白了一瞬,猛鬆一口氣——霍延己不是特意來找拳場麻煩的。
他下意識回答:“我怎麼知道……”
與‘小情人’說話時的平淡不同,此刻
霍延己的聲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