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幾次給鄭遠坤使眼色,可這傢伙硬裝作沒看見,依舊我行我素。
這也太不成體統了,這可是書記辦公室,鄭遠坤平時狂傲也就罷了,在領導辦公室這麼吊兒郎當的,像什麼樣子?
陳京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他面帶笑容和鄭遠坤聊得很愉快。
鄭遠坤跟陳京彙報,目前船廠和香港的聯絡不是很順暢,主要是卡在合作方式問題上,港方希望能夠成立合資公司,共同經營管理,而這一點,目前荊江船廠不具備條件。
鄭遠坤最後道:“書記,我覺得我們最好的前途還是被黃海船廠收購。這樣最有保障,我們將來的發展前景也最好。這個問題現在我覺得可以爭取了,我們債務這麼多,只要他們肯承擔,我絕對不虧!
畢竟幾萬工人的前途才是最重要的,我們不能夠拿他們的未來開玩笑。”
陳京道:“怎麼了?你怎麼覺得可以爭取呢?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鄭遠坤嘿嘿一笑,湊近陳京道:“不瞞你說,陳書記,我和黃海船廠的秋主任接觸過了。她表示,只要我們配合,他們可以考慮全資收購……”
“啥?”陳京一愣,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
他把茶杯往桌上一放,道:“鄭遠坤,你為什麼不彙報?還有,誰讓你私下裡和黃海船廠接觸了?你這不是亂彈琴嗎?”
鄭遠坤一愣,道:“陳書記,這是好事!為什麼我私下裡不能接觸,我這不是也在為荊江船廠的未來考慮嗎?我們能被黃海船廠收購,這對我們來說是重大利好,這一筆收購,給荊江帶來的投資就無可估量!”
陳京冷冷一哼,瞪了鄭遠坤一眼,道:“我說鄭遠坤啊,你是什麼腦子啊。咱們荊江船廠價值多少?我們擁有內地最大的船舶港,擁有內地最大規模的廠房,我們這麼多年的積累,整個船廠價值上百億。
區區幾個億的債務他們幫我們解決了,我們就白白拱手相送整家船廠,你還喜滋滋的!
我說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你這是為了船廠職工謀未來嗎?我看你這是想賤賣資產!”
鄭遠坤被陳京的忽然發火,弄得一愣,他也是個直脾氣,扯著脖子道:“陳京,你這不是自欺欺人嗎?荊江船廠是什麼經營狀況?我們現在是在承擔一個巨大的包袱,這麼大個包袱足可以拖死整個荊江財政。
這個時候我們有能力出售,這是天大的好事,你還老一套的思想,還想捂著幹什麼?等著發黴發爛嗎?”
柳新林臉色一變,道:“鄭遠坤,你怎麼說話?你這是跟書記彙報的態度嗎?你告訴你,你囂張狂傲我早就知道,但是你跟其他人狂傲那麼沒關係……”
“柳市長,你別教訓我,我鄭遠坤就這個脾氣。對誰都一樣,我對陳京又怎麼的了?他不是人嗎?他還能是天王老子?”鄭遠坤勃然道。
陳京壓壓手,柳新林一句話硬生生的憋在嘴中。
陳京冷冷一笑,看著鄭遠坤道:“鄭遠坤,我說你沒出息,你不服氣。那我現在實話跟你講,黃海船廠收購的事情,我從來就沒放棄。但是他們再想白白的拿走一家船廠,僅僅就承擔幾個億的債務,那門都沒有!
當初我們談合作的時候,我們求爹爹拜奶奶,希望他們能收購我們,我們可以順利的甩包袱。
可是那個時候他們挑三揀四,現在事情過了這麼久了,我們自謀發展,進行改革,剛剛有了一點機會,他們又屁顛屁顛的湊過來說要收購。他當我荊江真就是窮得揭不開鍋了,等著他們給救濟嗎?
我明說了吧!這一次他們不拿十個億以上的現金,別想把船廠拿下,你鄭遠坤可以不要臉,可以厚臉皮,我陳京還做不到那一點,我就咽不下這口氣!”
陳京語氣一變,道:“老鄭,我跟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