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地上。在大樹倒塌的轟鈴中,無數的鳥群從密林中飛起,密密麻麻地佈滿了樹梢,遠遠望去,就像是一股股的黑色煙幕在密林的上空盤旋縈繞。
大批的羅馬士兵圍坐在河岸邊上,煞有興致地圍觀繁忙的工地裡忙碌的工匠們的身影,高聲喊叫著各種船的名稱,引起陣陣同伴的轟笑。這哪裡是一支敗退中軍隊,不知底細的人見了還會誤認為是得勝回營的凱旋之師。我叫來隨身護衛的親兵,吩咐他傳下全軍安營紮寨的命令。隨後我又回到親衛隊裡,對守在篷車前的瓊斯說道:“估計要過幾天才會輪到我們渡河,這期間你要加倍小心殿下的安全。我現在去找庫亞·德拉曼商討優先讓我們渡河的事情,這裡就交給你了。”
瓊斯點頭道:“這裡沒人受得了老子的骨刀,大哥你就放心的去。”我笑著拍了拍瓊斯厚實的肩膀,轉身離開了第九軍團的隊伍。沿著長長的由密集計程車兵組成的通道,我策馬疾步奔行,七拐八轉中來到了庫亞·德拉曼所在的第三軍團。
“克勞狄將軍,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我正要找你來商量殿下渡河的事情,沒想到你馬上就親自過來了,呵呵。”庫亞·德拉曼一臉堆笑地衝我喊道。
“自然是要親自過來,哪能讓老將軍勞神過來找我。呵呵……”我跳下馬背,將韁繩遞給了身後的親隨,自己一路笑著來到了庫亞·德拉曼的身邊。
“殿下的傷可有好轉?”庫亞·德拉曼低聲問道,“是否還是頭疼不止?”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嘆道:“沒有辦法,殿下這傷只能慢慢地調養了。不過……要是有止疼的藥物就會好些……”我停住說話,若有所思地看著庫亞·德拉曼。
“止疼藥?那是什麼藥物?”庫亞·德拉曼一臉的茫然,“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我將庫亞·德拉曼臉上的每一個變化都瞧進眼裡,然後不露聲色地道:“老將軍自然沒有聽說過,這只不過是我不忍心殿下繼續疼痛難忍,自己胡思亂想出來的東西罷了。”說到這裡,我又搖頭嘆道,“可憐殿下終日被傷痛困擾,我等做臣子的卻不能為他分憂,想想都覺得慚愧呀。”
“克勞狄將軍不必自責,只因這止疼藥實在不知哪裡有,不然軍中的傷兵也不會和殿下一樣受這痛苦的困擾了。”庫亞·德拉曼的老臉上的褶皺深深地擠在一處,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我反倒是吃了一驚,這才知道這老傢伙竟然是如此的愛兵如子,心裡面不由得對庫亞·德拉曼刮目相看。
“老將軍果然是士兵們愛戴的好統帥,不愧是德高望重,末將佩服。”我一臉正色地讚歎道。
“這不過是對將軍提及的止疼藥物的期望而已,哪裡有什麼德高望重一說?”庫亞·德拉曼老臉通紅,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趕緊扯過話題來掩飾自己的窘態,“還是讓我們來看看如何讓你的第九軍團提前渡河的事吧。”
“不錯,我過來正是要找老將軍商量此事。”我恢復了冷靜的心態,森然道,“我怕的就是有人想以此來要挾於我,將殿下搶了過去。我想老將軍也不願意看見殿下被其他的人搶走吧?畢竟只有我才能真正保護殿下的安全,換了其他人你我都不會放心的。所以,到時候還請老將軍支援本將軍,讓我們第九軍團提前渡河。”
“這個自然,從出征到現在,殿下在你的保護下從來沒有出過什麼差錯,我當然相信你,只是擔心其他的人不會這樣想。要知道現在依然沒有皇帝的訊息,雖然他們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我想他們或多或少也有所猜疑。”庫亞·德拉曼滿臉的憂鬱,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迸發出駭人的光芒,“怕就怕他們提前確定皇帝已死的情況,那麼這帝國僅存的十萬大軍就會在內亂中葬送掉。”
這個“其他人”自然指的就是斯蒂爾斯一夥,只是我和庫亞·德拉曼都是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