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了,再說賭約上並沒有說明不可以請人幫忙。能遇到逍遙應該是上天安排的吧。
秋嵐避開花娘的視線,他臉色暗淡,煞是難看。
逍遙看了看花娘,又看看秋嵐,他彷彿明白了,自己倒了一杯酒,遞給秋嵐,稍稍提高音調。
“人生得意需盡歡,莫使今樽空對月。人生不過短短數十載,有些事情,有些人一旦錯過了,就很難再尋覓。只有把握住時間,在有生之年裡,痛快地活他一場,才不會白走這一遭啊。”
逍遙看得出來,秋嵐對花娘其實還是有感情的,花娘雖說不上什麼絕色,可仍算得上是有一個很吸引人的美女,要不是這樣,有誰會經常光顧這裡呢。
可能秋嵐是礙於世俗之眼,而無法接受花娘吧。
古時老夫少妻很普遍,但少夫老妻卻為數不多。秋嵐和花娘歲數相差約有幾個光陰,他們如果結合,定會成為眾矢之的,風言風語隨處而至。試想有誰會願意活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中呢。
不過,逍遙不同,他雖然理解此時人們心裡的想法,也知道秋嵐和花娘的難處,但是逍遙本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他的觀念比這個時代的人先進了上千年。說白了不就是“姐弟戀嘛”,有啥稀奇的。男歡女愛,天經地義,連皇帝老子也管不著。
秋嵐從逍遙的眼神和剛才那句話裡懂得了什麼。他正想發話,紫茹身邊走出了一個俏婢,她那銀鈴般的嗓音在樓裡傳了開來。
“姑娘早先設下三聯,一聯已對,另有兩聯。若日落西山前無人能對,那姑娘將移駕南下,至杭州。請公子們把握時間,盡情揮灑文墨。”那俏婢說完,嘴角掛著神秘略帶輕蔑的笑容。
這時,那俏婢一左一右分別展開了兩個軸卷,只見左捲上用娟秀的字寫道:
“員外掃圓外,圓外淨,員外進。”
右卷是:
“花上畫,畫上花,畫上畫下花是花。”
上聯一出,眾人均暗自搖頭。而逍遙看後只是微微一笑,然後倒了一杯酒,獨自賞月去了。
這時天邊的夕陽已經站在山頂,月亮也越發得潔白了。
秋嵐急得直冒汗,但他見逍遙一臉的毫不在乎,心裡安慰自己,暗道:定是成竹在胸了。
“秋嵐兄,你對的怎麼樣了。時候不多了,你是拿出貴作呢,還是那一萬兩銀子呢?”
經鄰座那幾位公子一喚,眾人好像才記起來還有這麼一個賭約,於是紛紛附和。這一鬧,秋嵐臉色刷地全白了,他的身體不住地顫抖著。
見心上人這樣著急,花娘內心也不好受,她真想給那些個人幾耳光。不過這只是想想罷了,試問有什麼資格,有何能耐呢。這些貴公子都是她的常客,也是她的護身符,有了他們她才不至於被官府欺壓,受地痞惡霸勒索。
在眾人的呼喊聲中,逍遙把懷裡的酒一飲而盡,緩緩站起身,朝那俏婢慢慢走去。
“喂,你這雜種想幹什麼!”
又是那幾個富家公子。
不過逍遙對他們的惡言毫不在乎,就當是幾隻狗在放屁,好臭!
於是逍遙在眾人充滿輕蔑的眼神下走到俏婢身前。
“公子想出來了嗎?”
說話的竟然是紫茹!這仿如天籟般的聲音,飄進每一個人的耳朵裡,就像是仙音一般悅耳,餘音繚繞,回味無窮。眾人彷彿已經看到了紫茹的那美如天仙的麗容。
逍遙微微點頭,指著左聯道:
“丫頭吃鴨頭,鴨頭鹹,丫頭嫌。”
此句一出,座下眾人像吃了癟一樣,沒氣了。
紫茹的仙音又起,伸出了一雙玲瓏巧手,纖纖如玉,絕妙至極。她拍手讚道:“公子果然才貌俱嘉,紫茹佩服。還請公子賜另一下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