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又來晚了一步,他便恨不得立馬抓住沈墨軒,將他千刀萬剮!
“老大,咱們要接著等不?”殺手頭子都不躲了,他們這些殺手自是也出來了。頭子是個啥心理,他們猜不透,其中一個與殺手頭子站得近的開口問道。
那殺手頭子原本便是心裡惱怒,此時還有人來觸他眉頭,他當下便是忍不住,一手揮過去,直接將那人扇飛了出去,那人直接往冬至這個地兒飛過來,嚇得冬至心臟“撲通撲通”直跳。還好,那人被草叢前的一棵大樹擋住了,要不然她怕是就要被砸到了。
“沒腦子的東西,這人要回來早便回來了,還用得著等到現在?”那殺手頭子說完,一甩袖子,便往那洞口走去。
那些殺手跟著他一塊兒走到洞口,將洞口堵著的石頭搬開後,那殺手頭子指了身旁的一個殺手,吩咐道:“將十香散倒進鍋裡!”
那殺手聽令,一人進了洞裡,過了一會兒後便出來了。那些人又用石頭將洞口堵住了,這邊被摔了的殺手立馬起身,奔到那群人跟前,一塊兒離開了。
直到他們走了,冬至那心跳都沒平復,剛才但凡那殺手往她這邊兒瞧上一眼,便能瞧見她。
冬至抱著桔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此時的她腿腳已是沒了知覺,她得坐這兒好好歇會兒。
這次那些殺手是真的走了,等了這般久都沒人過來,他們便料想這兒沒人過來了。為了防止他們走後,有人回來拿粥,他們直接往粥裡下了毒,這些人的心思,還真是縝密。
冬至歇息了好一會兒,腿腳恢復了些後,她慢慢地站起身,甩了甩雙腿後,轉身往石室走去。那鍋粥被下了毒,是不能要了,沒有鍋,就是要碗也沒用,再者說,這碗也不知曉有沒有被下毒,還是不要了的好。
沈墨軒說今日便會有人過來,若是如此,她便拿了這些桔子回去,墊吧墊吧肚子,等那些人來將他們接回去後,便用不著這些東西了。
冬至一路躲躲藏藏,終於回去了。開啟石室門的瞬間,她好似瞧見沈墨軒睜開了雙眼,待她再瞧過去時,卻瞧見沈墨軒閉著雙眼躺在床上,沒啥子反應。
待那石壁關上之後,她走到石桌前,將懷裡的桔子放到桌子上後,全身癱軟在了石凳子上。這種隨時丟命的日子,可真不好過。此時的她,格外想念李家村兒。也不知曉她爹孃還有二郎三郎咋樣了,可千萬不能去找自己啊!
歇息了一會兒,冬至拿了一個桔子剝了皮,走到床邊,喊沈墨軒:“沈公子,您要是醒著,便張嘴吃野果子吧,咱們的鍋碗被下了毒,是不能要了,只能用這野果子飽腹了。”
今日出去這般久沒回來,回來後又啥都沒帶回來,冬至直覺該跟沈墨軒交代一聲。
沈墨軒咳嗽了幾聲後,慢慢地睜開眼,瞧見冬至拿著湊到他嘴邊的一瓣不知曉是啥子的野果子,竟是長了唇吃了下去。
冬至瞧見他吃了,自己掰了一瓣塞進嘴裡。這桔子一吃進嘴裡,一股子酸味兒,絲毫沒有桔子該有的甜味兒。她被酸得直閉眼,到最後,連眼淚都被酸出了。
再去瞧瞧沈墨軒,竟是發現他毫無反應,只是細細地嚼著,時不時咳嗽幾聲。這人,難不成如此愛吃酸的?還是他壓根兒就沒味覺的?
到這個地步了,自是不能講究啥了,這兒也只有這桔子吃了,要是她不情願吃,那就得餓肚子。所以即便再不好吃,她也得嚥下去。
抱著這般想法,她慢慢剝了桔子,自己吃一片,再餵給沈墨軒吃一片。多年之後,冬至一談起桔子,還是會下意識地口中冒著酸水,這次之後,她便再也不吃酸的了,就是之後她懷了孩子,都是對酸的避而遠之。
將吃完一個桔子之後,她又剝了一個桔子,兩人繼續吃著這個桔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