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腳步非常沉重。
反擊已經是他唯一的期望,也是支援他活下去的最大動力。
他瘋狂北逃,再翻過一座山,居庸關的南關終於就在眼前。
婁室大步上前大聲高呼,讓守關計程車兵開門,守關計程車兵藉著黎明的晨曦看清了宗翰的面容,趕緊把門開啟。
宗翰和婁室這才鬆了口氣,眾人一起鑽進關中。
“拿水來!拿水來!”
一路水米未進,婁室已經是渴的厲害。
手下趕緊出門,不多時送上來兩個大碗,裡面裝滿清水送到二人的面前。
婁室伸手就要喝,宗翰一把按住他的手,肅然道:
“叫個女真的兒郎來,我有話問。”
送水的小兵臉色一變,婁室立刻反應過來,抽刀猛砍那人,可那個小兵的武藝居然非常不俗,一個閃身躲開,大罵道:
“好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敢耍威風!”
他一揮手,門外湧進來一群弩手,寒光閃閃的箭矢指著宗翰和婁室,兩人這才知道原來南關已經被佔據,又是一陣仰天長嘆。
方臘手下拿著耶律大石和蕭乾的誓書尋到被打散的遼軍,這才聽說原來居庸關關中還有不少遼軍潛伏,伺機準備反擊。
方臘軍中的呂師囊當年就是走街串巷賣大力丸的能人。
他潛入關中,用蒙汗藥迷倒了守關的女真兵,就在這等待宗翰迴歸,見宗翰婁室出兵時大軍十萬,卻只有這麼幾個人逃回來,那些遼人終於肯相信金軍是遭到了毀滅性打擊。
宗翰和婁室兩人被押在獄中,總算勉強吃了一頓飽飯。
想到出征時意氣風發,認為隨意就能踏平燕京,甚至直接消滅大宋的豪情,宗翰更是眼淚汪汪。
大宋果然厲害。
看來以後……
不能再跟他們為敵了。
·
休息了一夜,又無所事事呆了一整天,終於,大宋的燕王趙樞率眾抵達居庸關。
居庸關分南北,北關的女真人聽說南關丟失,宋軍抵達,嚇得趕緊向完顏斜也求救,一時不敢再來。
趙樞則非常平靜地遣人勸他們投降。
這些女真人還不知道南邊發生了什麼事,就算宋軍大軍抵達,他們也拒絕投降,甚至下意識地準備還擊。
趙樞也不客氣,他直接叫人將宗翰和婁室押到了關前,而剛剛投降大宋的耶律餘睹也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命令手下攻城。
居庸關中的契丹人本就都是耶律餘睹的手下,見宗翰和婁室居然都被抓了,自然也發揮主觀能動性,抓緊綁了城中失魂落魄的女真人,恭迎趙樞入關。
趙樞之前用計調走了完顏阿骨打,女真因為南下和東進出現裂痕,本族的戰士不足,被耶律餘睹臨陣倒戈居然落到這個下場,想來也讓人頗為唏噓。
他看著被押到面前的宗翰,神色頗為感慨。
宗翰落敗被俘,遭到了如此恥辱早就不想苟活。
他昂然道:
“有本事就殺了我,需要如此惺惺作態。”
趙樞呵呵笑了笑,很慈祥的看了看身邊的翻譯,嘆道:
“聽說就是你欺負我兄弟撻懶?是不是?”
宗翰咬緊牙關,怒喝道:
“如果不是耶律餘睹叛亂,我等豈能輸給爾等?
就是此人一直說爾等不堪一擊,才讓我等鬆懈。
現在……現在落到你手中,我也無話可說。”
“靠,無話可說還說了這麼多,我這翻譯的嘴都快燒著了。
我也真是挺佩服你。”
趙樞翹起二郎腿,笑道:
“行了,我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