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大王改日再來吧!”
“勞煩中貴通傳一聲,”趙樞和顏悅色地道,“本王許久不見母親,心中著實想念,此間更有一樁大事說與母親知曉,今日必須見母親不可。”
那個內侍愁眉苦臉地道:
“不是奴婢不願通傳,實在是……實在是貴妃不願見外人。”
“本王又不是外人,去通傳便是。”
那個內官咬緊牙關,跪在趙樞面前:
“大王別為難奴婢了,貴妃,貴妃今日……”
李彥現在已經統帥大內,皇后、皇妃身邊的內侍都是他的小弟,見自己刷臉都不好使,他頓時滿臉陰沉,寒聲道:
“肅王和楊太尉當面,汝焉敢阻攔,速速退開——難道你要離間王貴妃與肅王母子不成?”
那個內侍打了個寒顫,還是不敢讓路,趙樞和顏悅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你已經盡力了,本王跟母親談談,你……跪在這別動,不要聲張。”
·
王貴妃宿在寢殿中,聽說趙樞到來,臉色更加陰沉。
她一邊叫內侍阻攔,一邊叫宮女去通傳梁師成,可這寢殿又不是御香樓,只有一處正門,宮人還沒來得及出門,趙樞、楊戩、李彥三人就已經款款而入。
李彥擋在門前,衝那些宮人揮手讓他們滾蛋,王貴妃大怒,她長身而起,清秀的瓜子臉上寫滿了憤怒和不甘,指著李彥罵道:
“李彥,汝這是作甚?
莫不是官家要廢了本位?”
王貴妃今年三十六歲,清秀的臉上幾乎看不到歲月雕琢的痕跡。
她眉頭緊蹙,滿臉憤恨喝令李彥等人離開,只是目光落在趙樞的身上時卻生出一絲畏縮,不敢跟他目光相對。
楊戩不顧王貴妃的憤怒,揹著手在殿內來回踱步一陣,搜尋一番,確認四下無人,這才朝趙樞點點頭:
“老奴在門口服侍,不打擾大王與貴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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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門緩緩關閉,楊戩和李彥守在門口,所有的宮人奴婢也都被命令不得離開,把私人空間留給了這對許久不見的母子。
王貴妃目光灼灼,頗有些緊張地盯著趙樞,她的表情變化莫名,看得出很想跳起來指著趙樞的鼻子痛罵,可她還是強迫自己忍住,只是緩緩後退幾步,寒聲道:
“本位今日乏了,肅王昨夜也受了驚嚇,還是早點回去歇息吧!”
趙樞謙恭地下拜在地,一臉凝重地道:
“兒臣明白。
只是有件事情母親做主。”
王貴妃深吸一口氣,一臉凝重地道:
“你說。”
“昨夜三哥兒遣人殺孩兒,那賊人已經被孩兒盡數擒了,押在開封府,還請母親做主了。”
“你說什麼?”
王貴妃的眼神微閃,臉上的表情頗有些心虛。
“你,肅王休要胡言,三郎怎會做出這種事來?”
趙樞呵呵笑道:
“兒臣也不懂,三哥兒與我一母同胞,為何會做出此等事。
此事我還沒有說給父皇,求母親做主,給孩兒一個交代。”
就算官家再喜愛鄆王,也絕不會允許手足之間用這種見血的方式爭奪。
如果趙樞說的是真的,那等待鄆王趙楷的下場可想而知。
“三郎一定是受人……不,肅王是如何知曉?
那些草寇竟然說出這種混賬話來,真是該殺。
三郎是什麼脾氣你也知曉,他怎可能是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趙樞莞爾一笑:
“我也不相信是三哥兒所為,可昨日賊寇離兒臣不過一尺之遙,兒臣若是死了,太子的名聲大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