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省政法委書記,不過因為的政法委書記這個位置是最近剛剛坐上的,一來是習慣問題,二來也是為了拉進跟陳哲鵬的關係,顧耀飛等下面的人還是習慣稱呼他為廳長。
“是!”張衝把腰桿挺了挺,響亮地答了一聲。
顧耀飛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再次揮揮手示意他出去。
……
夏雲傑是在遞交了證據之後第三天接到了法院的電話。
對於法院那邊這麼快就來電話,夏雲傑感到很是驚喜,不過當知道對方是文永縣人民法院刑事審判庭的法官時,夏雲傑的心情卻驟然沉了下去,同時有股怒意猛然衝上心頭。
他知道,東通市法院那邊的領導終究還是沒對這個案子引起足夠的重視,或者說他們不是沒引起足夠的重視而是壓根就是有意把這個案子重新發回原判地重審。
按理而言,司法機關應該是獨立的。案子在哪裡重審似乎都一樣。可現實中,司法卻是很難做到這一點。至少現實中極少有一個縣的法院院長敢不聽縣長的話,而這次案件涉及到的人就有縣長的兒子,可想而知,除非這個縣法院院長是個真正法官,否則縣長一句話,恐怕這個案子就絕不可能翻案。
“我看過你們提供上來的證據,我覺得韓耀宗的案子確實疑點有很多,所以我希望能跟你見個面,具體談談。”不過電話那頭接下來傳來的話讓夏雲傑本是憤怒和低沉的心情,突然長長鬆了一口氣。
不管這個案子最終會審成什麼樣子,總歸還是有人敢站出來質疑之前判的案子,敢於站在縣長的對立面。這不就是夏雲傑這次堅持以普通人介入這個案子想看到的嗎?否則以他的能力又何需大費周折呢?
“好的,我這就趕去文永縣。”夏雲傑回道,嘴角逸出一抹開心的微笑。
曾經知道韓雪嬌家人的遭遇之後,夏雲傑其實跟韓雪嬌一樣也覺得這個社會怎麼這麼黑暗。但身為老師,他卻總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他總想讓自己的學生看到社會美好公義的一面。如今總算看到了,哪怕這並不足以說明一切,也根本不足以幫韓耀宗洗清冤情,但正如一句話說的,有光明就有希望,現在這就是希望。
夏雲傑是跟韓雪嬌一起返回文永縣的。
負責這個案子的法官並不像想象中那麼高大威嚴,實際上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瘦小男子。但就是這樣一個男子,夏雲傑卻在他堅定的目光中看到了高大巍峨。
“我叫林國棟,是負責這個案子的法官。關於你收集到的證詞,我還需要向你做一些全面的瞭解。有關細節方面我也需要跟相關證人進一步確認。”林國棟手掌不大,但握的力度卻很大,說話的聲音也很洪亮,讓人很難想象這樣的聲音是從這麼一個瘦小的男人身子裡發出來的。
“林法官你好,我叫夏雲傑,是當事人女兒的碩士導師,很感謝你的幫忙。”夏雲傑握手道。
“不客氣,這是我的職責。”林國棟沉聲說道。
不過夏雲傑卻知道,一般情況下,法院是不負責調查收集證據,尤其像這個案子五年前就判的案子,而且還涉及到縣長的兒子和縣公安局現任副局長,只要稍微有點“腦子”的法官這個時候都會把這個案子給壓下去,甚至直接來個維持原判,至於主動去調查收集證據,那根本就是“腦子”有問題才幹的蠢事。
所以林國棟的回答,讓夏雲傑和韓雪嬌都肅然起敬,尤其韓雪嬌看向林國棟的目光更是充滿了希望。
這個案子的疑點本來就很多,只要有法官肯出頭,只要法官去一問韓碧茹和她家人,一切其實就能馬上了然。
“那好,有什麼問題林法官儘管問吧。”夏雲傑點點頭回道。
林國棟點點頭,然後拿出錄音和筆開始問夏雲傑和韓雪嬌問題,包括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