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到底是答應了景清的要求。
只是景笙沒想到,景清居然會非要自己陪她去。
景笙想,若是自己絕不會去參加這個勞什子的婚禮,更不會叫人同去,心痛失態是一碼事,然而更多的卻是放不下,景笙不相信景清此時便能放得下,那去參加無異於自己找罪受。
轎子一路顛簸到林府。
遠遠已經能看見張燈結綵的府門,大紅燈籠,雙喜門貼,新娘一身紅色禮服站在門口迎接賓客,笑容爽朗而明媚,走近一看,這位林家大小姐相貌堂堂,眉目間殊無一絲猥瑣之氣,標準女尊世界好女人的模樣。
景笙咋咋舌,又暗瞅了瞅景清,不得不道,李公子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景清面沉如水的走進林府,遞了賀禮便大邁步走了進去。
景笙對著微有些奇怪的新娘善意笑笑,又拱拱袖,也跟著走了進去。
新郎新娘親屬分桌坐,這在古代依然如此。
景清略一沉吟,坐在了新郎好友的一桌,景笙便跟在景清身旁入座,席上人大都認識,三三兩兩交談,唯獨景清景笙二人坐在一側,不說話也不動作,很是怪異。
景笙倒不怕這種場面,只是景清逐漸蔓延出的怨婦氣息讓她實在覺得壓抑。
正琢磨著怎麼先避開,有人拍了拍她的肩。
後頭一看,倒是一張極其醒目的笑臉。
“景小姐,好久未見了。”
“柳小姐也在?真是好巧。”
柳棋芷順了順一頭不算光滑的長髮,道:“既然如此,景小姐不如出來跟在下一敘。”
景笙怔了一瞬,旋即反應過來,忙道:“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跟著柳棋芷出了婚宴大廳,柳棋芷才對景笙擠擠眼笑:“坐在你家姐身邊,是不是覺得很有壓力?”
景笙深以為然點頭。
方才她就想,自己同柳棋芷有什麼好敘的,再一想,柳棋芷竟是幫她解圍。
“你姐姐也真是執著,都這步境遇了難不成她還想搶親?”
“大概是覺得親眼看到才會解脫吧。對了,柳小姐,你是怎麼看到我的?”
柳棋芷突然詭秘一笑,露出些八卦的神色:“確實不是我最先看到你的,你猜猜我是怎麼發現你的?”
景笙配合搖頭:“不知道。”
柳棋芷伸摺扇捅了捅景笙:“說說,你是怎麼和小君勾搭上的?”
“?”
“方才我們坐在隔壁一桌,我都還沒發現,倒是小君先指了指你的方向,我這才走過來的。說說,你們這是不是有什麼了?”柳棋芷笑得一臉曖昧。
景笙無語望天。
“柳小姐,你確定君世子他指的是我,不是我長姐?”
“誒?”
她的確是和君若亦有些接觸,可是也沒哪次稱得上曖昧可言,自作多情也是有先決條件的,可能性更大的,恐怕是君若亦怕她二人鬧事,所以讓柳棋芷過來看著……
“柳棋芷,你這張嘴真該被撕碎。”
冷冷無起伏的音調陰惻飄來。
柳棋芷一哆嗦,只見眼前有一不知名物事滾動著朝她投來,柳棋芷急中生智,借摺扇將力一卸,事物瞬間停止轉動,柳棋芷接過一看,竟是一個尚封著泥印的小小酒壺。
“這是?”看向君若亦。
“林家的胭脂醉,說是給你為婚禮出力的謝禮。”
柳棋芷嗷一聲慘叫,手指顫抖著指向君若亦,血淚控訴:“胭脂醉!剛才……剛才你就這麼丟給我了?要是我弄灑了,砸壞了怎麼辦!”
“那是你的事。”
“君若亦……你好狠毒的心……”
君若亦臉上竟浮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