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

「瑞瑞…我們快走。」言隨抓著厲革辰衣服前襟，聲音帶著哭腔，顫抖著。

「好。」

保鏢前行破開一條道路，厲革辰直接將人打橫抱起，抱著人快速地進入車內。

關上車門，外面的嘈雜一下子被隔絕在外，言隨緊繃地身體慢慢放鬆下來，但是還是緊緊地抱著厲革辰，像樹懶一樣抱著樹。

「回去。」

司機會意，啟動車子離開了現場。

厲革辰吐出一口濁氣，抬手摸著言隨的背，溫柔說：「言言，抬起頭，我看看傷口。」

「別怕，我在這裡。」

言隨慢慢地抬起頭，眼裡帶著恐慌跟不安，淚痕將臉都弄得髒兮兮的，左臉紅腫著還帶著一些淤青，嘴角還在滲著血。

他知道厲革辰在心疼他，也在生氣，他想扯一個笑出來，卻牽扯到傷口，疼得呲牙咧嘴的。

厲革辰皺著眉：「別笑。」

言隨乖乖地聽話。

厲革辰拿出了一個醫藥箱，仔細地給言隨上藥。

「瑞瑞…那個人…怎麼樣了？」他當時看那個人傷得很重，厲革辰下了狠手。

「死不了。」提起那個人，厲革辰的情緒又變得狠戾起來。

死不了，但那東西也是不能用了。

上完了藥，厲革辰緊緊地抱住言隨，心有餘悸地喊了好幾聲言言。

他讓言隨別怕，但是言隨覺得他更需要這句話。

他右臉貼著厲革辰的胸膛，聽著穩穩的心跳聲，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就這麼睡著了。

「嗡嗡嗡。」厲革辰的手機振動起來。

「厲總。」莫麗打了電話過來，語氣充滿焦急跟擔心，「言隨現在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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