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的天,一行人押著囚車停在了窄小的山神廟中。
不多時忽有人從外邊回來,說:“接應的人來了。”
領頭的人捕頭聞言,快步走出了山神廟,朝著茫茫的雪海中望去。
一片白茫茫的,什麼都看不到,直到過了一會,才有數十鐵騎跨越過雪海,出現在了視線之中。
鋪頭頓時露出了笑意,終於不用困在這鬼地方了!
約莫小半刻,那一支鐵騎終於到了山神廟中,廟外幾個人抬頭朝著那鐵騎上的人望去。
金戈鐵馬,馬背上的人蒙著半張臉,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在眾人的目光之下,領頭的人把面上遮雪的布巾扯去,露出了一張英俊的臉。
捕頭看見人的那一瞬,眼神一亮:“嵇捕頭!”話一落,才忽然反應過來:“不不不,現在不能喊捕頭了,是嵇大人!”
嵇堰翻身下馬,一揚大氅,上邊的雪紛紛被揚落,也腳踩入了厚實的積雪中,朝著捕頭走了過去,道:“先別糾結什麼稱呼,我要的人你找到了?”
捕頭點頭:“找到了,依著大人所言,找了個由頭把人扣押了,運送到洛陽刑部定罪。”
嵇堰往山神廟中走去,捕頭緊跟其後。
入了山神廟,幾個犯人擠在囚車中,一雙手朝著外邊伸出去烤火。
實在太冷了,他們身上的囚衣幾乎不可禦寒,好在押送的捕快還算有良心,給他們扔了兩床棉被在囚車裡邊,尚能禦寒。
嵇堰一襲烏色衣裳,腰間一把刀,寒氣凜凜地走到了囚車旁。
囚犯看向來人,有人認出了嵇堰,臉色大變。
嵇堰黑著臉,一雙眼比外邊冰天雪地還要冰寒。
他怎麼可能不黑著臉,前兩日本打算回府的,結果聽說安州押送的人也來了,事關岳父清白一事,他查失蹤案的同時也出來接應。
而今日,是十日之期洞房之日的,他本該溫香軟玉在懷,親親熱熱的洞房,結果他卻要冒著冰天雪地來看這些囚犯,怎麼可能心情好?
嵇堰看向隨行的人,道:“東西拿給他們。”
隨行的人把筆墨紙拿了出來,塞入了囚車中。
嵇堰冷眼暼著他們:“我不與你們廢話,這是你們進洛陽前最後的一次機會,戚長史被冤枉貪墨一案,和府衙主簿被殺一案,你們把真實的細節寫出來。”
狹長的眼眸一眯,似挾著冷風的眼神落在了他們的身上,深沉沉的道:“識相的,入了洛陽便有森嚴保護,若不識相的,便送去詔獄,要麼被嚴刑逼供,要麼被滅口,你們自行選擇。”
嵇堰撩袍,按著腰刀,大馬金刀地坐在一旁的石墩子上,目光凜冽的看著囚車中的四人,容不得他們暗暗做商量,搞小動作。
他們四人被抓確實也犯了事,而同行的也有好些人,可在途中就被分成了幾批護送,他們根本就沒有聯想到他們被抓是因為戚長史的案子,更沒想到是因安州府衙楊主簿的命案。
囚車中的人面露慌亂,面面相覷,雖然他們早已經圓好了一套說辭,可嵇堰的名字在安州府衙中卻是赫赫有名,小神捕的威名能讓犯了事的人不寒而慄。()
而恰恰他們就是犯了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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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相互看了一眼,才顫顫巍巍地提筆,就在他們準備落筆的時候,拿起木棍翻火堆的嵇堰,眼也不抬,冷冷的說道:“你們的謊圓得再好我也能看得出破綻,切莫有僥倖的心理。”
幾人手一僵,往嵇堰看去,又聽他說:“洛陽的那位自顧不暇,護不住你們這些小嘍囉,我只需在聖人面前多言幾句,你們腦袋搬家也不過是頭點地,誅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