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你不是丐幫的嗎?”
“是,只是我在江湖上有一位好朋友,相約了要來武林大會的,我想先過去拜訪一下。”
“喏,看到西北角上的那棚子了嗎,就在那邊了。”
我抱拳道謝後便徑直向著那座棚子走去。
那僧人見我自行而去,便也轉身回前殿了。
我自行走到那木棚內,見裡面已是爆滿,看來這無門無派的江湖上也不在少數,因為我身上一團骯髒,別人也沒有上來找我搭訕的,也只是瞥了一眼,便紛紛轉過頭去。
我略一思量,待會若是這副模樣上去,必然有些欠妥,聽了聽場子中央致辭的還沒有完,我便又悄悄地轉出棚子找了個僻靜一些的地方,把穿在外邊的乞丐服拉了下來,將臉上的汙穢擦淨了,畫上了幾道疤痕,看著有些猙獰而已。
在入場時,便聽得他們在紛紛議論起來,一看場子中央已是搭上了一座高臺,此時高臺之上有兩個漢子已是交上了手。
“請問這位仁兄,這比武是如何定輸贏的啊?”我抱拳請教一旁正負手觀戰的一中年漢子道。
聽到問話,他瞟了我兩眼,桀桀冷笑數聲,白眼一翻道,
“就你這骨瘦如柴的乾癟樣子,也敢來這裡比武,怕是來湊熱鬧的吧。”
被他一通嘲笑,我臉色微窘,那些本是緊盯著臺上拳來腳往的兩人的聽到這邊的說話聲也看了過來,我更是微惱,卻也不便當時發作。
跟這種有眼無珠的莽漢生氣平白地有損本姑娘的身子,懶得與你辯駁。
我又找了一個看去有些好說話的漢子詢問,那人倒是熱情地很,說的很是仔細,幾日與會人數眾多,而且各門各派的好手也是不少,若是沒有節制地比武,可能會引起門派之爭,所以臨時分成了三十組,各門各派可以自行挑選出參賽之人然後去後臺報名,三十組中每組的前三名再分成九組,九組中勝出的前兩名,再分成三組,每組中取前一名,便是隻剩下這三人了,三人以抽籤的方式定對手,淘汰一人出局後,隔日再兩人對決,摘得盟主信旗的便是新一屆的武林盟主。
如此麻煩,我猶豫著是否要先報名,可是又討厭這般整日裡的廝打,靜觀其變吧,要使飄渺派揚威,也不一定要用這等死辦法的,最重要的是我為的又不是武林盟主的寶座,幹嘛拼死拼活地亂打一氣,有一句俗話說的好,拳腳無情,這比武又不限兵器的,被人打上一拳,踢上一腳還是輕的,萬一被這刀啊劍的劃上一道,我可是真的就破相了。
放眼望去,透過那打鬥在一起的身影,在觀望臺上坐著的一身蟒袍加身的人似乎有一絲熟悉,等我凝目細細端瞧時,那身影又被臺上打鬥的身影遮住了。
慕容睿看來是真的派官員來觀禮了,只是這人難不成是我曾熟識的嗎,為何……
正在我揣摩那人是何人時,臺上勝負已分,接著便是新一輪的較量。
他,他也來了,我身子一顫,早該想到在這裡會遇上他,可是卻是疏忽了,身為堂堂天下第一莊的少莊主怎會不參加武林大會的,而且看他能坐在看臺之上,在武林中應是身份不低吧。
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隻憑感覺也能感受得到那股如北極皚皚寒雪般的森冷之氣,這次我一定不能要他認出我來,一旦露出一絲蛛絲馬跡被他識破,那可將會是一場糾纏永無休止的噩夢了。
暗暗惱恨自己怎麼就會沒有想到這個人物哪,我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著裝,還好,除了身形不好改變,從衣著到裝扮應該是沒有什麼紕漏,幸好發現了他,若是一個不察,上臺後一說話,難保不會被他發現,看來這嗓音也要變一變才是。
本想渾水摸魚,在山上隨意找個地方休息,可是那少林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