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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如石。光是磨成粉末入藥還是不夠,除非有適當的藥引,否則無法發揮藥性,服了等於白服。”

“那藥引又是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大夫老實地搖頭。

那麼說來說去,不全還是成了空談了嗎?蘇旻淞愣在當場,有種啞口無言的感覺。

大夫們也沒辦法,他們最大的能力也僅限於此了。看蘇公子的臉色那樣難看,重賞八成是想都別想了。眾大夫紛紛趕緊收拾藥箱,想趕緊溜走,這些貴族個個脾氣變幻莫測,要是待會兒他惱恨起來,把所有憤怒都發洩到他們身上來就不好了。

“蘇公子,我們的能力僅限於此,請恕我們無能為力,先告辭了。”他們齊聲說道,然後一個一個都腳底抹油,溜得比風還快。

蘇旻淞看著他們逃走,卻也沒心情去阻止他們。

難道這是天開的玩笑嗎?好不容易有方法能救她,但一切卻在雲深不知處,有等於沒有。

“少爺,現在該怎麼辦?”等送光大夫後,甘泉憂心地湊上來問。

蘇旻淞搖搖頭,心下也是一片茫然。

“不管怎麼說,先照那些大夫的方子去煎藥吧。哪怕是治標也好,先穩住她的病情再說。”

經過一番折騰,已經進入傍晚了。她雪白無瑕的美麗臉龐在燭火的掩映下,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絕麗風情。

但若這美麗註定不能長久,豈不是令人唏噓喟嘆的遺憾嗎?他站在她的床邊,一雙俊眸深深地凝定在方才大夫好不容易用針讓她平靜下來的睡顏。

她一聲嚶嚀,彷怫還有什麼痛苦地翻了個身,那額際的青絲落在她光滑的雪頰上,蘇旻淞直覺愛憐地伸手為她拈起順貼頰邊。

適才心中的茫然已經漸漸退去,他再次作好了決定。

“我不會讓你死的。”他低聲說道。

“少爺?!”甘泉正要離去之前驚訝地聽到這句話。“您怎麼這麼說?”

“怎麼?我不能這麼說嗎?”蘇旻淞回眸,在眼瞳中炮褶閃耀的不是倒映的燭光,而是比那燭火更強烈千百倍的決心。

“剛才大夫們也都說了,要救這位姑娘幾乎比登天還難。您和她素昧平生,何必自找麻煩上身呢?”甘泉急得跳腳。何況少爺並非閒人,京城裡不知還有多少要緊事等待他去做呢!

“話不是這麼說。”蘇旻淞搖頭,等視線回到她姣美面容時,他面上漾開的是一片堅定不移的笑意。“我只聽說過,只要還有一線希望,都不應該輕易放棄。”

血的味道太濃了,那撲鼻而來的濃重腥味讓她受不了,沉沉壓著她的胸坎,幾度要嘔吐出來。

娘,不要再這樣下去了,求你……

可是她不聽她的,排山倒海的血液朝她漫天淹來,她無法抑制淚眼模糊,卻整個人只能沉入陷落在那汪汪的黏膩深洋之中。

她想得救,又不想得救。

為什麼世界上會出現她這個人?如果一開始就沒有,就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這樣不就好了嗎……

她萬念俱灰地想著,淚水又滲出緊閉的眼縫,沾溼了那不知已幹過幾次的枕頭。

為什麼又要哭?蘇旻淞整夜看著她,已經數不清她流了多少淚了。

她的眉頭彷彿鎖著千年不化的愁鬱,縱然嬌美如花的面容也因此蒙上了一層灰霧。他的心頭因她而抽痛,有生以來從沒接觸過這種深切的哀愁。

看她的年齡,應該沒比蕭湘大多少,但蕭湘是朵燦陽底下愛笑的春花,她卻是不知塵封了多久後才被啟箱閱讀的一首漾滿哀愁的詩。

他心裡全是憐惜,不禁掌起衣袖為她輕輕拭去頰畔又溢位的淚。

如果可以,他希望令她別再哭泣。她不該揹負著這麼深的哀傷,對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