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去啊!”
士兵們七嘴八舌地嚷著,一把把手槍從槍套中被掏出,紛紛對準平京派來的督察員們,現場頓時亂成一片。
這些鐵血淳樸的漢子們眼神中流露出擔憂的神色與不可動搖的決心。
望著眼前一張張淳樸的面孔,肖傾宇的喉頭彷彿被一股暖流堵住一般。
他知道他們會為了保護自己不惜一切,哪怕起兵造反!
可是自己怎麼可能眼睜睜讓段齊玉把兵變叛國、分裂軍隊的罵名扣在南統軍頭上?!
“放肆,都給我退下!”
“公子!?”“公子!!”
“退下!”
“南統軍的將士們,你們當自己是什麼——保家衛國的戰士還是欺男霸女的軍閥?把槍口指著自己的同胞兄弟,你們倒是出息了呀。”
南統軍官兵在肖參謀長冰冷的目光中退縮、猶豫,慢慢收起了槍支,雖然還虎視眈眈地盯著那幫督察員們,不過對峙的火藥味還是漸漸淡了下來。
肖傾宇揚聲:“歐陽,回答我,軍人的天職是什麼!”
“報告!服從命令!”
“好,我現在命令你,收起武器,帶著兄弟們離開。”肖傾宇獨自站立的背影,如紅塵陌路,高傲中有一種睨視萬物的孤獨。
“公子!”看著這樣的肖傾宇,歐陽赴一把抓住主子纖瘦的胳膊,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別跟他們去。南統軍會保護你的,有我們在那幫混蛋休想欺負你!”
肖傾宇輕輕一笑,寒寥緲寞:“沒辦法,太冷了,不走不行,停不下來了。”
旋身,皎皎瓊瑩流華一身。
只聽他一字一句道:“都記住我的話,南統軍是國統軍的一部分,我們不是土匪不是軍閥,而是保家衛國的軍人。是非忠奸,肖某相信國統府以及段總統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水色薄唇抿了抿,“肖某走後,照顧好少帥。等少帥醒來就對他說——”說什麼呢?
罷了……
主動任手銬戴上自己手腕,白衣公子平靜道:“督察長,走吧。”
趙甄建手中拿著馬鞭,一下下拍打著掌心。
這兒是平京郊外的軍事督察總部的訓練場。
趙甄建志得意滿得環視了一遭臺下那一張張國統軍衛兵的臉,轉而冷笑著盯住看臺中央被綁在刑架上的白衣少年:“我還以為,南統軍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肖參謀長……”
“既然是趙督察長希望的,肖某怎能讓你如願。”
“肖傾宇,你勾結倭桑意圖叛國,你認不認罪?”
“肖某無罪。”
“好個無罪!”一計冷鞭抽打在無雙右肩!
趙甄建下了大力,右肩立即劃上一道可怖傷口,血肉模糊,深可見骨!
無雙一驚之下冷然怒問:“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動用私刑?”
“對賣國賊還用得著客氣嗎?”說完反手又是一鞭!
十鞭過後,趙甄建狠狠抓住無雙瘦削的肩膀:“肖傾宇,你勾結倭桑意圖叛國,你認不認罪?”
右肩被長鞭撕開的一處尺許長的傷口還在往外淌著血,血肉模糊,被他惡意一抓痛徹心扉。
趙甄建湊近他壓低聲音:“勸你還是早點認了吧,少受皮肉之苦。”
少年黑色的長髮貼在眼睛上,更襯得一張臉蒼白如雪,在陽光下呈現出一種半透明的質感。
抬起眼,一雙如冰如雪的冷酷眼睛睨著趙甄建,譏誚到令人不由得機伶伶打了個冷顫:“肖某無錯,何罪可認?”
肖傾宇自願身陷囹圄,是為了維護南統府的地位;而肖傾宇不能認罪,卻是為了南統府的聲譽。
趙甄建沒想到肖傾宇會冒出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