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貨真價實的最底層百姓,而非地方官員邀寵找來的托兒!
英舸妮伸頸翹望,只見從殿外進來一個白髮白鬚飄飄的老頭,身後跟著一對清俊的中年男女、以及捧著一個清雅光潔香木盒子的兩個一模一樣十五歲的男女。
“快快看坐!”英舸妮見了老者雖然白髮白鬚,但身子倒還健朗,不待來人說話,便趕緊吩咐。旁邊早有人搬了幾張椅子過來。
“草民舒立一家祖孫三代叩見皇上!”老者欲帶著家人跪下。
“老人家,不可多禮!”英舸妮連忙命人將老者扶坐好。
“舒老,你就不用客氣,不是早就交待了,咱們皇上不喜歡別人跪她嗎?”郝越笑道。
盤古開天僻地,哪有草民不給皇上下跪的道理。舒立今日算是開了眼界了。
“皇上,舒老一家此次是受龍山三千桑農蠶戶織戶所託,給皇上進獻賀禮……”林子力待要插嘴,卻被皇上示意停住,他就知道,只要見了舒老一家,皇上絕對會無視自己。
英舸妮早已親切地與舒老交談起來。仔細地詢問舒家的日常生活,更詢問了當地的一些情況,與自己所瞭解的差不多,這才稍稍放心。
舒立一家料不到皇上如此平易近人,早沒了拘束,說話也不再拘謹。原來,此次這舒老帶著兒子、媳婦與兩個孫兒孫女來覲見的。英舸妮又一次被舒立一家人的樸實所感染。不知不覺半天過去了。
樓驚賢輕咳一聲:“舸兒,你這麼問長問短,問東問西,舒老長途跋涉,定會有些疲累了……”
“啊呀,看我這忘的!”英舸妮大拍一下大腦,“賢哥,我要請舒老一家吃頓便飯,你可願意去安排?”
“好!”樓驚賢命人吩咐下去。
“皇上,我們舒家這次非常榮幸受龍山三千戶桑戶蠶戶和織戶之託來覲見皇上,不僅是是我舒家的榮耀,更是我們龍山所有人的榮耀。”舒立說。
“爺爺,你趕快說到正事上!”十五歲的小男孩提醒道。
“是啊是啊!看我這糊塗的。”舒老不好意思起來,“皇上,我們此來是給皇上送上一分賀禮的。”
不等舒老示意,男孩與女孩將手中的盒子恭恭敬敬地捧到英舸妮面前,女孩脆生生的嬌聲道:“請皇上一定要收下,這是龍山所有的桑戶蠶戶織戶的一片心意!”
“這!”英舸妮道,“若能常常見到你們,我心裡就非常高興,這禮若是……”
“皇上,請恕小子斗膽打斷皇上的話。”男孩道:“全倚月百姓都知道皇上不會收禮,但今日這不是禮,這是龍山百姓的一片心意,若是皇上連百姓的心意都不願收下,豈不是寒了龍山人的心,更寒了全倚月百姓的心嗎?”
“哈哈哈……”英舸妮大笑道,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被一個十五歲的小男孩給先睹住了話頭,“舒老,你這孫子將來可不簡單!”
“請皇上原諒暢兒的無心冒失。”舒老臉現驕傲,說道,“但暢兒的話卻是全龍山人的真心話。老夫臨行時,龍山百姓們要求我一定要讓皇上收下咱們的禮物,否則,老夫一家便無顏再回龍山了。”
“舒老都如此說了,我若再不收下,當真就要寒了天下百姓的心了。”英舸妮笑道:“好,我今日收下就是。”
慢慢開啟盒子,只是一眼,英舸妮眼睛凝住再也不動了。
薄如蟬翼……薄如蟬翼……顫抖著手摸向盒子,絲滑的觸感馬上充斥於整個手間。緩緩將盒子裡雪白的東西拿出,是一件真正的薄如蟬翼的雪白的蠶絲素衣。令舸妮激動的不是它是蠶絲素衣,而是能將蠶絲織成這麼薄,根本就是輕若無物!這分明就是天下至寶!
能將蠶絲做到如此薄的地步,這種手藝原以為根本是不可能的。在歷史上曾經出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