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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個性摸清了六。七成。

“喲!這回你倒成了我爹了?寫這東西還是仁慈的,就怕他真火起來,挑了我手筋、腳筋,讓我走起路來沒力、沒勁兒的,我就得死心塌地、安安分分地待在卜家莊。”曉恩加油添醋地說著,想喚起他的同情心,但從他瞪著自己的表情看,就覺得自己在浪費口水。“你也不相信我對不對?那算了,反正我認了,天底下的男人都沒良心……

她把浣浣平日說的一堆有關男人的評語全倒背如流地嚷出來,聽得松吟又好氣又好笑的,這……張飛打岳飛,哪門子對哪門子事?他要發的火氣根本被這些幼稚的話給壓得上不來。

“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騙人的是王八,你忘了嗎?還是你都把誓言當話一樣說過就算了?”他想大吼,但礙於公眾場合,那句難聽的粗話上不了檯面,他只能軟弱地低吟。

“你兇什麼兇?我那天發誓說的是曉恩,又沒……”

“唉呀!這不是蕭先生嗎?”一個尖銳的聲音打破他們的對立情勢。

松吟氣憤地回頭,見到來人,倏地記起自己的禮貌,冷淡地拱拱手。

那出聲招呼的是位江淮一帶很出名的徐姓鹽商,有回進貢至宮裡,與松吟打過一次照面。他向來不喜這姓徐的為人雖然對方總表現得很熱絡,可是他提不上興致。

曉恩沒理他,仍是蠻橫不講理地嚷著:“我告訴你,除非讓我親眼瞧見西湖,要不然我死也不回去。”

“上一次是廟會,這一次是西湖,下一次呢?你根本是得寸進尺!”

“喂!你搞清楚,廟會可是你自己說要帶我去見識的,別把話混雜了。”

他可以不理她的,松吟氣呼呼地想,他真的可以不用理這任性的女人,可是他沒辦法,見鬼的,他就是沒辦法!

誰叫他莫名其妙地跟她處了幾天幾夜呢?誰叫他對她總是拿不定主意呢?誰叫她跟自己所熟知的正常女人完全不同呢?

思及這些日子以來的種種行徑,他確定自己是瘋了,要不然為何一見她,竟連思考都不會了,有時還笨拙到自己都要輕視自己。

或者,在那日被她“故意”搭救的時候,就被她施了法;也或者,在她爬上車子的時候……仔細想想,的確有這種可能。他聽說北方有種邪教,會用邪術控制人心也許她就是……呸!子不語怪力亂神。他好歹也是個進過太學的高階知識分子,竟然會相信這等事,真是可恥!

“蕭先生,瞧你這奴才可刁鑽得很!”那姓徐的不甘被冷落,乾笑兩聲,好不容易尋個縫把話插進。

曉恩停下腳步,轉身狠狠瞪向來人,正待要罵出口的話,硬生生地被姓徐的怪異長相給驚得吞下肚。

這……這個……乖乖隆地咚!曉恩困難地吞了口口水,她確信自己看見一個沒有脖子的男人。那腰身少說也有她身子的五倍粗。這人是不是吃盡天下,才有辦法胖成這樣?那堆起的肉頰比浣浣養的那隻大白貓還白。

她傻愣在當場,松吟注意到曉恩瞪著徐至圭的模樣,心裡一股酸味湧上,他急急將她拉至身後。

“恩恩,懂點禮數!”松吟粗聲喝醒她,倒真把她當成書僮使喚了。

在松吟寬厚的背後,曉恩仍不住地打量著徐至圭的模樣,松吟不知哪生來的醋意?捏捏她的手,見她沒反應,才重重拍她腦袋一下,讓她回覆神智。

曉恩如大夢初醒,很驚異這呆子竟敢打她。

“他沒有脖子耶!我只看過青……青蛙是這個樣子的。”她擰擰鬆吟,硬拉下他的頭,認真又小聲地在他身邊嘀咕。

徐至圭困惑地望著眼前的一對主僕,但……這真的是主僕嗎?那矮小的書僮氣勢看起來比蕭翰林還高了一截,說話也尖尖細細的;而且,根據他的印象,蕭翰林身邊鮮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