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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離開dragon,他們肯放手?”展昭問,企圖把他的睡意驅散一些。
白玉堂回應一個萬年不變的桀驁囂張眼神,懶懶答:“說實在的,應該有很多人想殺了我。不過哪是他們說了算,Jades老頭同意放行他們還想怎麼樣。”
“Jades老頭?”Jades老頭同意放行就放了行,展昭很輕易就猜出來這個Jade是dragon的最高負責人,如此令人聞風喪膽的人居然被這隻小耗子稱為老頭。玉堂啊,你平日裡是該有多囂張。
輕輕哼了一聲,白玉堂斜著眼說:“不信啊,真的是老頭。他沒想殺我,還想讓我回去的,但是其他人就說不準了。”
撇開其他,衝你這囂張任性的模樣和吐不出象牙來的嘴,就有好多人想殺你。不過想殺他又能怎麼樣呢,他有的是資本以這樣飛揚跋扈的明麗姿態活在世上,而展昭就愛煞了他的這個樣子。日後若是有人想殺這隻耗子,先過了他展昭這一關。靜靜望著白玉堂,展昭柔聲說:“我去找過白大哥,他把你受傷的事告訴我了。”
白玉堂憤憤,囁嚅,“爺就算是受傷也比你這隻貓強。”強到進了蝴蝶窩等著貓來救?沒等展昭接話,白玉堂就又啟齒,顯然是想轉移話題。“dragon辦事有個很大的特點就是不可思議,最不可能的地方往往就是它落腳的地方。警局旁邊正好,再加上這個屋子有些年代,用他們的話來說會居住有魔鬼的夥伴。”
原來他是這樣找來的,若是白玉堂不再為dragon做事或者乾脆對著幹,那對他們來說該是多大的威脅。展昭拿出那些殺人遊戲的卡片,淺笑著說:“你看,歸根結底又是我們這對情侶贏了。”
“臭貓誰和你情侶!”白玉堂的眼角猛然上挑,由於咬牙而微微露出的牙齒頗有幾分可愛的味道。
情緒激動會加快血液迴圈從而造成安眠藥的迅速擴散,展昭趕緊斷了逗弄耗子的念想,轉而說:“你這次倒是沒有和花衝過不去。”白玉堂對花衝的厭惡之情根本不用掩蓋,若是之前一直沒有教訓花衝可以理解為是要虛與委蛇找出他所謂的真相,那麼在後來發現和dragon有關後為什麼還不動手。
“爺怕一不小心殺了他,那月華妹子也就毀了。”若是花衝不明不白死了,即使最後丁月華無罪,還是會被悠悠重口冠上一個兇手的名頭。丁月華的精神本來就有些問題,如果還被世人以有色眼光看待,那是真的再無希望。白玉堂說這話的時候少了鋒芒多了沉靜,他雖有些隨心所欲但絕不是不計後果的人。孰重孰輕,什麼深什麼淺他還是有分寸的。
這話落在展昭耳中更加心疼,這隻耗子收斂起滿身的鋒芒只為了保護其他人。一時心頭苦澀,竟不知如何開口。
一陣陰風掠過,在白玉堂裸露的肌膚上肆意吹拂,他不禁打了一個哆嗦縮了縮脖子。地下室的溫度原本就低,白玉堂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身體處於虛弱狀態會覺得冷是無可厚非的。怎麼就沒有事先想到呢。展昭不再猶豫,上前,伸手輕輕攬過少年的身軀。
這不是展昭第一次攬著白玉堂,先前要麼是危急時刻,要麼是針鋒相對,從未有像今日這般在寂靜清醒的時候如此溫柔地攬住過他。雙手從兩側環過,把千思萬想的人抱住,獨屬於少年的淡淡氣息如雪野裡的白梅,怎麼聞也聞不夠。手掌撫上那有些虛弱的背脊,展昭手下用力,使得白玉堂整個人都靠在了他的懷裡。
是誰的心跳隔著溫潤的軀體傳遞,又是誰的呼吸牽動著他人的思緒。被小心翼翼護在懷間的少年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有些迷糊的眼神睡意惺忪,輕輕一眨盯著展昭看。
近在咫尺,鼻尖近到都可以觸碰在一起。展昭視野裡是少年放大的面容,一寸寸一縷縷白璧無瑕,上蒼該是多垂簾他才描繪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