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瑤不後悔，只要能跟著你，哪怕刀山火海我都覺得自己很幸福。”女子眼中的堅定深深的感動了程雨靈。

“如煙，這是我最後這麼叫你了，下一刻開始你就是秦副官的女兒秦碧瑤了，我也要捨棄程雨靈的名字，沒想到跟著自己二十多年的名字就這麼舍了，想想還有些捨不得。”程雨靈露出一抹無奈的微笑，她已經打定主意為了穆擎蒼犧牲自己，可是她為什麼就不能為自己多考慮一下呢？

“相公，這也是如煙最後一次這樣稱呼你，未來前途兇險，後宮不比太子府，那裡的女人更多更狠毒，我們要事事小心處處提防，否則稍有差池不單單是你，就連太子也不能倖免啊。”

“碧瑤，委屈你跟在身邊伺候我，你的恩情我今生是無法回報了，若有來生我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你的……”說著說著，兩人抱著哭做一團，為什麼上天要給她們安排這樣的緣分呢？明明那麼愛卻無法愛，明明知道她的感情卻無法回應。

半響，墨若顏收住了哭聲，對一旁的秦碧落道：“碧落你可會刺繡？”

秦碧落疑惑的點點頭，“會一些，雖然算不上頂好的手藝，但是還是見得了人的。”

“那就好。”說罷走到一旁的書案邊上，拿起毛筆在白紙上瀟灑提筆，眨眼間一直活靈活現的蝴蝶就躍然紙上。

站在一旁的女子看著她的動作越發奇怪，“若顏，你這是做什麼？”

墨若顏露出一個傷感的笑容，緩緩道：“把這隻蝴蝶刺在我的臉上吧。”

“什麼？”女子睜大了雙眼，似是在懷疑她話中的真假，轉念一想卻又釋然了。“你這是何苦！”

“我無法背叛穆擎蒼，如果要我選擇，我寧願以無鹽之貌去獲得皇上的信賴。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了。”

墨若顏對著鏡子細細的看了一遍自己的容貌，雖然說不上傾國傾城卻是線條柔和完美，尤其是她的面板晶瑩剔透，白裡透紅煞是迷人，想到以後這張臉就要變成一個醜八怪，女子心中微微抽痛。

“碧瑤，動手吧。”說罷女子輕輕的閉上了雙眼。

秦碧落一遍流著淚，一遍用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見猩紅的鮮血滴落在器皿之中開出一朵妖豔的花，她的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就用自己的血來為她刺青吧，這樣即使做不成她的老婆，也會一生一世陪在她身邊。想到這，女子再沒有遲疑，拿起一邊的銀針認真的刺著。

第110章拜別1

次日一早，將軍府就熱鬧非凡，下人們早早的做好準備恭送大小姐墨若顏進宮選秀，到處都是一片喜慶祥和，卻沒有人瞭解她的苦楚。

墨若顏在秦碧瑤的伺候下起了床，看著擺在一旁的華服，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碧瑤，你做好準備了嗎？”

秦碧瑤笑著點點頭，“若顏，從今以後你我就要彼此照應了，你生性善良，今日一入宮門一定要多長個心眼，凡事我們都要商量著來。”

女子心中一陣感動，走上前輕輕摟住她，“碧瑤，如果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謝謝你陪著我，謝謝你給了我勇氣。”

“傻瓜，我們之間還需這麼生分麼？你忘記了麼，你曾經也救過我，若不是你，我現在就要跟著那個豬頭三吃苦了，如今還能託你的福進宮去看看，這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明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可是墨若顏就是忍不住自己的眼淚，“碧瑤，你是大傻瓜，天下最傻最傻的大傻瓜！”

“好了好了，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動不動就哭鼻子，也不知道害羞！”秦碧瑤拍了拍她的後背，像是一個貼心的大姐姐，“洗澡水準備好了，還是早些準備吧，耽誤了時辰就不好了。”

“好！”女子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乖乖的跟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