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枝抬起頭看著陳湛的怒顏,也不敢再繼續言語,手裡緊握著那包薯片的碎屑,似乎怕陳湛再次搶了過去。
「好了,我大人不跟小人計較,小女僕,我要喝果汁。」陳湛命令道。
祝枝從地上費力地爬起來,拍了拍身上沾的灰塵,又撿起地上的眼鏡,戴在臉上,還是緊緊抱著手裡的薯片袋子,向學校小賣部的方向正要走去。
突然被陳湛叫住:「等等,你眼鏡怎麼了?」
祝枝兩隻眼睛試圖望向眼前的眼睛,卻成了對鬥雞眼,慢悠悠地說道:「哦,應該是剛才摔壞了。」
她隱隱約約地望見眼鏡鏡片上碎了好大一條裂縫。
「那你怎麼辦?」陳湛問道。
祝枝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回到家告訴媽媽,媽媽會再給我買…」
沒等祝枝說完,陳湛就生氣地打斷了她的話:「你真沒用!明明是剛才被那幾個壞孩子欺負壞的!」
祝枝點點頭,不說話。
小小的陳湛嘆了口氣,一副老成的樣子,伸出指頭,點了點祝枝的額頭:「你真沒用!」說著,拉起祝枝的胳膊,向老師辦公室的方向走。
祝枝被拉著胳膊,猶豫了再三,還是說出自己心裡的大大疑惑:「你是不是走錯了?小賣鋪不是這個方向。」
陳湛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生氣地說道:「去什麼小賣鋪?走,我們去找老師!」
祝枝完完全全被陳湛接下來精湛的表演驚得目瞪口呆。
一走進班主任辦公室的門,陳湛的眼淚就開始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就像是不要錢的一樣。明明被欺負的是她,可陳湛哭得比她哭得還要兇。
漂亮寶貝小陳湛的臉蛋上掛滿了淚珠,鼻頭通紅通紅,滿臉的委屈,不只是自己班級的班主任,幾乎辦公室裡所有的老師都圍過來,投來關切的話語。
好一會兒,陳湛才一邊抽泣一邊說:「他們,他們欺負我們…還,還打壞了她的眼鏡!」說著,陳湛抬手指著旁邊灰溜溜的祝枝。
二話沒說,班主任先是把那群剛被陳湛打得落花流水的小男孩叫到辦公室裡來,一頓劈頭蓋臉,然後又是挨個打電話通知家長。
最後,在學生家長的賠付下,祝枝得到了一副新眼鏡。
但是陳湛看著這幅新眼鏡很不滿意:「還不如原來那個呢。」
祝枝很高興,推了推自己橫在鼻樑上的鏡框,一時得意忘形:「可是我很滿意耶。」
「你說什麼?」陳湛最討厭有人質疑她,尤其是眼前她的這個小跟班。
「呃。」祝枝愣住,不敢說話。
「一百包薯片,你想都不要再想!」
「嗚…!」
就這樣,兩個人平平安安地度過了三四年的時光,雖然一直挨著陳湛的欺負,可是祝枝心裡也沒有任何不滿,反而覺得身邊的陳湛漂亮,還很高興。
和陳湛關係最近的就是她了,被陳湛封號為「最好的跟班」,除此之外,都是陳湛所謂的「下等跟班」。
一次陳湛的舞蹈比賽,祝枝照常陪伴著陳湛去參加。
參賽者們一個又一個地輪流上臺表演,順序由選手們賽前抽籤決定。
小選手們要表演的內容,也由賽前抽籤臨時決定,這對於一群小孩子們來說,無疑是增添了極大的難度。
陳湛的抽籤次序較為靠前,抽中的題目是:天鵝。
天時地利人和,這個題目本就很符合陳湛,再加上評委們對聰明機靈的陳湛印象十分不錯,一一地打了較高的分數。
陳湛完成了表演後,驕傲地從臺上走下來,接過祝枝遞來的溫水,心裡估計著,這次比賽的冠軍,又是毫無疑問的了。
「你好好看啊。」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