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橫欄上。
“已經有人來了?”一道熱情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唐婉兒轉過頭去,就看到一個身材高大,面板黝黑,臉上有著小雀斑的女生拎著一個大編織袋站在宿舍門口衝著自己笑。
“你好,需要幫忙嗎?”唐婉兒客氣的問道,對於這個直爽的女孩子有一絲好感。
“不用,不用,這一路都是我自己拎過來的,在家裡幹活比這重多了,這算啥。我叫耿菊花,你呢?”說這話,那女孩果然兩手一使勁,就將大袋子提溜到了宿舍裡。
唐婉兒抿嘴笑了下,“我叫唐婉兒!”
“一看就知道你爸媽是知識分子,婉兒,這名字多好聽,你長得也那麼好,哪像我,菊花菊花,最不值錢了。”耿菊花帶著東北鄉間口音的話大大咧咧就說了出來,一點都不因為自己的不如人而困窘。
“名字都是父母給予孩子的期望,芳菊開林耀,青松冠巖列。懷此貞秀姿,卓為霜下傑。”唐婉兒不由的就吟出了這首自己喜歡的詩,來證明菊也有菊的堅貞秀美。
耿菊花一聽,臉上露出一絲羞赧,“你懂的可真多,不過還是謝謝你!”她也明白這是唐婉兒好心為自己,就她父母那樣的大老粗,每天擔心田裡的麥子長得怎麼樣,豬長得夠不夠肥,哪有閒情逸致專門為自己想名字。
困窘卻不自卑,深陷淺坑卻不失去原則,這樣的女孩子很不錯,唐婉兒給她的第二個舍友進行了評價,認為值得交往。
耿菊花正在收拾自己床鋪,她被分在了靠近門的下鋪,其實說起來這個位置並不好,畢竟離門很近,有個什麼聲音都能聽到,還有距離燈也很近,肯定以後會經常給大家開關燈,下鋪的話隨便進來的人就會一屁股坐下去,乾不乾淨很難說,又要經常洗床單。不過耿菊花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還笑著說:“我啊從小就睡在家裡的土炕上,要是去了上鋪,半夜掉下來摔傷還得花錢,睡這裡就挺好!”
唐婉兒搭把手幫她套著被套,和唐婉兒全新的被子褥子不一樣的是耿菊花拿來的東西都有些年頭了,褥子拿在手裡很沉,有些溼溼的感覺,就連床單被套也是洗的發黃,還打著幾塊補丁。
“要不要拿出去曬曬,水房那邊我今天洗漱的時候看到有曬衣服的地方!”唐婉兒建議道,宿舍本來光線就不好,再蓋著潮溼的被子,對身體不好,尤其是女孩子,上一世在女性保養這方面唐婉兒懂得比較多,比如即使現在,有可能的情況下,她都會在刷牙前喝一杯溫的白開水。
耿菊花有些猶豫,“會不會被人偷走?”她擔心的是這幾天是來報到的日子,魚龍混雜的,雖然她的被子不值錢,可是要是沒了,她也沒錢買新的。
唐婉兒微張嘴巴,看了眼手裡打著補丁的被褥,再看了眼耿菊花並不是像在和自己開玩笑,多少明白這個女孩子家庭不富裕吧,別人的意願她還沒有去改變的意思,“那就等開學了再曬曬吧,明天一過宿舍樓裡就不會有陌生人進入了!”唐婉兒善解人意的說道。
耿菊花感激的笑了笑,自己家庭情況不好,不過她也不願意拿這個去博取人的同情,所以她不願意開口提家裡的事情。
正說著話,走廊裡就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離的唐婉兒她們宿舍越來越近。
“哐嘡”被虛掩的宿舍門被用力的推開了,虛弱的門板咯吱咯吱的發出一陣聲響,就在唐婉兒懷疑它會不會掉下來時,停了下來,依然很堅強的守著自己的陣地。
“啊呀,這宿舍破的,能住人嗎?”先是一個大嗓門的男聲,二十多歲的年紀,穿著一身西服,套在他五短身材上有些滑稽。
緊接著又是一陣女聲的嫌棄聲,“蓉蓉你也是的,這麼破的宿舍,讓你不要住校你偏要,現在看看,灰不拉幾的,房子早就給你們準備好了,用得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