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皇帝的宮人來請太子,一說:&ldo;陛下在御書房有請!&rdo;
正左擁右抱,躺在溫香暖玉當中的太子殿下居然真的身子一抖,馬上&ldo;呼哧&rdo;一下從床上爬起,
&ldo;你說什麼?父王竟然回來了,還要在御書房見我?有說什麼事嗎?&rdo;司徒燚慌慌張張的披上衣服,衣冠不整的問道。
來請人的宮人不算是皇帝的親信,不經常出宮,對太子的品行卻也多少了解一些,但看到眼前這個驚慌失措,狼狽不堪的太子殿下時,心裡面也不由的皺了皺眉。
這哪是什麼國之儲君太子殿下,分明是個縱情聲色、荒淫好色的紈絝子弟嘛。
可是,這也只是心中想一想,若是說出來,只怕小太監的性命不保。
面對太子的疑問,宮人低下頭來老實回答:&ldo;回稟殿下,陛下是昨晚才回宮的,今天一早便請太子去御書房議事,怕是有大事要與殿下商議,請太子殿下即刻起身。&rdo;
意興闌珊又戰戰兢兢的司徒燚這才從溫柔鄉裡走出來,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走進了御書房。
&ldo;兒臣給父王請安!&rdo;司徒燚一走進來,便頭也不抬的給司徒復山跪下。
司徒復山瞥了一眼地上跪著的人,一直以來,這個懦弱的兒子從來不讓自己滿意過,長相平庸、能力平庸,既無胸懷大志,又無馭人之能,若不是母族的勢力,只怕這太子之位早就不屬於他了。
唯一讓他覺得欣慰的,是這個兒子始終對自己的溫順,這麼多年以來,不管自己怎樣責備他、懲罰他,他都不敢吭聲,不敢辯駁。
可是,不吭聲不代表沒有怨言,尤其是那些站在他身後計程車族大家,讓他羽翼越加豐滿,被人攛掇幾句,或是瞞著他,那些士族直接動手,也是有可能的。
在司徒復山的眼中,大渝國計程車族一直是殘留在身體裡的毒瘤,唯願有一天除之而後快。但對於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司徒復山還有幾分憐愛。
他抬抬眼皮,沒好氣的對跪下的人說:&ldo;最近沒見,可曾又闖禍?&rdo;
&ldo;兒臣不敢,父王不在身邊的這段日子,兒臣一直聽太師教誨,不敢有所懈怠。&rdo;司徒燚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的答道。
&ldo;哼,聽教誨都聽到歌舞坊去了?&rdo;司徒復山盯著下面的人問道。
司徒燚打一哆嗦,老老實實回答:&ldo;兒臣該死,前幾天被太師罰溫書,昨天夜裡聽人說歌舞坊裡新來幾個不錯的歌舞妓,便好奇去看一看,沒想到讓王父震怒,請王父治罪。&rdo;
司徒復山最滿意的就是司徒燚的恭敬與溫順,那是他在其他兒子身上收穫最少的。司徒玉對自己恭敬,但那裡透著一種讓人看不透的桀驁不馴;其他兒子對自己恭敬,無非是因為自己在至高的皇權,如果僅僅是因為父親的身份,自己這個聚少離多的父親未必能讓他們對自己溫順。
而唯有這個司徒燚,從小帶在身邊,習慣了自己的訓斥和責備,對自己本能上有一種恐懼,這是其他皇子所沒有的。而這樣的太子,會對自己構成威脅,而且還會居心叵測,千里迢迢的密謀一場刺殺嗎?
可是,即便司徒復山不相信,但證據擺在眼前,他至少要過問一下。
&ldo;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可有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嗎?&rdo;司徒復山沉聲問道。
司徒燚馬上驚慌的爬到司徒復山面前,頭跪得更低,連連說:&ldo;兒臣不敢,兒臣不敢!&rdo;
&ldo;哼,你不敢,那這是什麼?&rdo;說話間,司徒復山亮出了手中的翠戒。
司徒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