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破大同城,邊疆防線告破,幾座城方圓百里全部淪陷,不過他們也沒有持續進攻的意圖,因為他們如果要牢牢守住這些地方的話,只有這麼多人馬,草原部族這次來犯居然不是慣有的那種賓士劫掠,著實讓舒朝文武百官覺得驚悚。
京城的局勢看上去也詭異得很,調兵遣將,沒有絲毫差錯,就因為這個才不正常!
皇帝是逼宮篡位來的,說他哥哥死了,但是屍體誰都沒見過…甚至有不好的流言在京中盛行,說之前的皇帝是武林高手來著,在逼宮那天晚上逃了,這也太不符合邏輯,不過現在的皇帝天天晚上都要在寢宮周圍佈下重重兵馬是事實,看來是真怕有頭睡覺沒命起床…
這種膽小行為要是不被鄙視就有鬼了!
但前一位皇帝都沒做到的令行即止,這傢伙卻可以?
就算國難當頭,舒朝文武百官也從來不是一條心,這種感覺,就好像無形中有什麼東西逼得把那些將軍和兵部戶部官員不得不強裝忠心,一改拖延到死的風格。
“舒重衍太心急,或者說他太自負,並不像湛羅真人那樣做事不著痕跡。”
快要抵擋京城,接到最新訊息的謝紫衣如此評價。
“他怎麼樣,我不想知道。”
漠寒不痛快,非常的不痛快,他以為出了絕塵宮,海闊天空沒人管,安心跟謝紫衣一起走啊走,這輩子走不到京城都沒關係,但很顯然,謝紫衣對別的事情更有興趣。
等到開學以後,大四忙碌實習開始,他白天就真的沒多少時間上九州了。
謝紫衣瞥他一眼後,不動聲色的將某人伸過來的爪子丟在一邊:
“我以為,你必須得知道!”
“為什麼?”
“你好像忘記了,他是我的徒弟。”
漠寒非常不滿謝紫衣在“我的”兩個字上刻意加重音,可以說這會子他的智商是0,情商暴表扭曲了,本能的就嗤笑一聲:“他是我師父的,不是梁先生你的!”
“……”
謝紫衣一愕,繼而眼角邊泛上了層帶有怒意的薄紅: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漠寒心一跳,勉強移開眼睛,開始整理變成碎片的智商好好思考,不過由於他在馬車上跟謝紫衣面對面,顯然這是個無比困難的事情,尤其就他們兩個人,漠寒在絕塵宮就發現,侍女們的存在最大的好處就在於讓他避免隨時隨地走神到想入非非的囧境。
他自己都恨不能吐槽自己,有點定力行不?
但是這次,湛羅真人身邊要是有謝紫衣的侍女,那多古怪?所以當真是兩個人出來的,一路上手忙腳亂的狼狽很多,比如下雨的時候,硬淋都不敢找山洞躲,比如找不到能吃的時,漠寒看著連生火都不會的謝紫衣,只能苦逼的一起餓,以及…走錯路的時候!
真是一臉血無法形容,果然雞毛蒜皮始終是贏家,能打敗所有人夢想的愛情。
不過,好在他們從開始遇見時就不是啥美妙場景,所以這些情況一點不影響他們——喂喂,漠寒表示這是悲哀好吧,九州系統你在看戲偷笑一定是!
看著漠寒越來越飄忽的眼神,謝紫衣就知道這傢伙又不知道跑神到哪裡去了,輕吸一口氣,嗯,很好忍住了,只維持著冷笑的聲音說:
“看來,華凌道長只記得武當派!”
“這跟武當派有啥…”
漠寒猛然一怔,他忘記了!
臨淵派與淮左秀士一脈的世仇,泥煤他唯一感激的是不需要月圓之夜紫禁之巔咩?
“不是隻比武嗎?”漠寒傻傻問,
“哼,你是街頭賣藝,還是同門喂招?”謝紫衣忍得聲音都有些暗啞了,他心情不愉快的時候就會這樣,當然還有種情況…你讓漠寒聽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