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而是放開了我的手,捧著我的臉端詳了半天,然後才是起身,卻怎麼都站不起來,只能是翻身躺在我的身邊。
我看著他有些發抖的雙腿,有些緊張了起來,嚥了一口唾沫,“你的腿……”
他卻閉著眼睛,“你是要拿東西去他家嗎?”
他似乎已經酒醒了。
我看著他,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我多想告訴他我只是去酒店而已,多想告訴他我跟周遊並非是照片所告訴他的資訊那樣。可話到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沒等到我的回答的他,笑出了眼淚,“你是我老婆,你卻跟別的男人在動物園裡帶著你們的孩子牽手摟摟抱抱,晚上還在別的男人那裡睡,你讓我怎麼辦!”
我伸手過去,想要撫平他的眼淚,他一把將我的手開啟,坐了起來,別臉不看我,“你走吧!”
看似輕鬆的一句話,卻藏著多少的心酸。
我咬牙,起身,看著癱坐在地上的他,軟了心腸,伸手去扶他,可他卻如同軟泥一般,再也起不來。
我含著眼淚,“你的腿不舒服,你為什麼不說!”
他冷眼看著我,“說了又能怎樣?你會回來嗎?”
一句話就哽得我說不出話來。
“今天你從這裡走出去,永遠都不要再回來。”我低著頭,不看我。
眼淚頓時就溢了出來,那個疼我愛我凡事都為我著想的金鐘卻要與我恩斷義絕。
“你不打招呼就把果果抱給他,現在果果那麼粘他,你以為我想這樣?”我失控地吼道,“金鐘,自從我跟你在一起,我就沒打算跟你分開,這幾年來,我從來沒想過哪天會跟你分開!可你呢,你為什麼那麼自私!你明知道果果是我的親生兒子,你卻讓我以為果果死了!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他抬眼,冷眼看著我,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對,是我做的!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
他明顯的自暴自棄。
我再無話可說。
我轉身進了房間,簡單地收拾了行李,提著箱子走了出來。
他的手裡又端著酒,我想上去勸阻他,忽然又想起他說的那句話。低頭轉身,徑直走到門口。
回頭間,他已經開了新的一瓶酒。
我再也忍不住,上去一把搶過他手裡的酒,扔到一邊,“你這樣會把自己喝死的!”
他苦笑,“死了,你會難過嗎?”
心痛不已,我捧著他的臉,“我會難過,可我必須走。”
他一把抓著我的手腕,“為什麼?為什麼必須走!譚曉菲,我告訴你,你從這個大門走出,我們就不再是夫妻!”
我愣住了,夫妻?他是準備跟我連婚都要離了嗎?!
“你為什麼要逼我?”我不敢相信地看著金鐘,前段時間從民政局領證回來我倆還高興得跟孩子一樣,現如今卻才婚禮不久,就談到離婚。
他伸手抓起一瓶酒,再一次開啟,一飲而盡,笑著說道,“我一個窮瘸子,怎麼能跟他比?”
“啪!”我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打了過去,“好!你要怎麼樣就怎麼樣!”
我一路狂奔從他家出來,我跟他在一起四年,他卻以為我是那種愛錢的女人,他卻將我與那種女人相提並論。
剛從他家樓下出來,曉瑜跟方子就過來了。他倆見我手裡拿著行李箱,一臉的詫異,“姐,你這是做什麼?!”
我含著眼淚一句話都不說,方子拉著曉瑜,“你跟她說什麼,她現在都瘋了,為了一個孩子,連自己老公都不要了!你知不知道她這幾天在哪裡過的夜,她在周遊的家裡!”
曉瑜瞪直了眼睛。
我提著箱子繞開了他們往前走,曉瑜喚了我幾聲,我都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