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冥海上,三艘樓船已經離開原滄國小海岸有十天的時間。自從那日一名紅袍老供奉慘兮兮的回到船上,說年供奉和其他人都已經死了後,真是把年輕的小皇子嚇壞了。
哪還顧得上什麼龍氣,直接調轉船頭,馬力全開的朝著原路返回。
六名供奉,在那海岸死了五個,逃回來的更是身受重傷奄奄一息。
這是什麼概念?
兩日後,那重傷的紅袍供奉醒來後,首先是提到了年老嘴裡說的名字,齊十一。
齊十一是誰?那
是原大齊王朝的餘孽,最大的那個大隱患,這麼多年他們雲澤王朝的心病。
這還了得?這可是條大魚啊!
於是,四皇子宋禹立即飛鴿傳訊給皇宮,這可是一個驚天大訊息,一縷龍氣算什麼?真的確定了那個齊十一和大齊王朝的餘孽,他可是大大的立功了。
如此,年老也算是死得其所。
然而五天過去,放出去的飛鴿石沉大海,杳無音信。他們來時雖然行進的速度不算快,用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
回去的速度就算加到最快,但至少也要二十多天的時間。
“繼續,繼續飛鴿傳書。如果無法飛的那麼遠,就先傳書給珍珠城,讓他們傳信到都城。”
宋禹的臉色很難看,不僅是因為在船上晃盪了這些日子,更多的是擔心海岸那邊發生意外。
而且,大齊的餘孽要是趁機跑了怎麼辦?
“公子,不如先就近給蜀國的下宗門派飛信,讓他們立即先聯絡原滄國幾個宗門,先把那海岸和大山圍起來。以免遲則生變。”
重傷而歸的紅袍供奉,是雲澤王朝下宗千幻宗的長老。他也正是憑藉千幻宗強大的脫身之法才險而又險的從於老頭的手底下撿回一條命。
當然這只是他自以為是的想法,老於頭如果想留下他,真的會給他機會麼?
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經過五天的修養,他的身體已經恢復不少,可以獨自行走了,這才來到樓上對四皇子宋禹提出這個建議。
“對,對。李供奉說的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快!快飛鴿傳書給蜀國的貝葉宗。讓他們趕緊聯合其他下宗,把原滄國各路要道給我看住,那山頭連一個蚊子都不能放出去!”
五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們在做的事情老道士當然也在做,而且效率顯然要比這位年輕的皇子要快上很多。
三艘大船在海上並排航行,獵獵作響的雲澤大旗很是扎眼。船上人正在忙碌著放出幾隻飛鴿傳書,卻沒人注意到在不遠的海面上,有一艘小漁船迎面而來。
小漁船上共計六人,四男兩女表情肅殺,眼神冷漠。
船頭上一男兩女並立而站,虯髯男子腰間挎闊刀,旁邊三十多歲的女子手中握著黑黝黝的長槍,身後四人一名佝僂的老者,手握兩把彎刀。剩下三人兩個年輕男子和一個水靈靈大眼睛的女子。
“杜娘,根據老於的標記,就是他們。”
船頭挎闊刀的虯髯大漢,指著前方三艘龐然大物。那’雲澤‘二字讓他確定了目標。這六人的小漁船上,為首的並非虯髯大漢而是這船頭四十多歲的婦人。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海風襲襲,女子長髮隨風飛舞。有些滄桑的臉頰上,透著決然之色。
中槍,名黑靈!
大齊王朝曾經最富盛名的軍人世家,令周邊國家邊軍無不聞風喪膽的楊家軍。一柄黑靈,戰場之上所向睥睨。
多年以來都是雲澤王朝的另一大心病,大齊餘孽楊家軍。
斬不盡,殺不絕!
“嗚嗚嗚!”
“敵襲!敵襲!”
伴隨著樓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