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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速而徹底地清除,可解毒的過程卻劇烈得讓人痛不欲生。

“晨兒身子太弱,雖是解毒,過程於他,卻是再次的戕害。”藺雲澈閉了閉眼,“這才是第二次發作,而我估計,至少得發作五次以上,才能漸愈……”

蕭景琰和梅長蘇的臉刷地一下慘白。

許久不曾開口的晏大夫,手憐惜地撫摸著藺晨的額頭,輕聲道:

“我並沒有騙你們。因為,就連我和雲澈都沒有半點把握,小晨能撐到最後……”

一柱香後,藺雲澈收針,藺晨的氣息已平穩了些許。晏大夫端著一大碗剛煎好的藥進屋,刺鼻的藥味立刻瀰漫了整個屋子。藺雲澈忽地露出苦笑:

“其實,剛才那個不算什麼,最難熬的,還是吃藥。”

藺雲澈示意蕭景琰再次扶起藺晨,晏大夫則在藺晨嘴角下方的脖頸胸口等處墊上厚厚的毛巾,再把藥碗端到床前。藺雲澈用湯勺舀起一勺藥,輕輕吹涼:

“晨兒無法吞嚥,泡藥澡等方法效果甚微。為了儘可能地延長他的生命……”

說到這裡,停下,緊緊捏住藺晨的雙頰迫他鬆開牙關張開嘴,把湯勺儘可能深的伸進去,勺底緊緊壓住舌根,慢慢地把藥,直接往喉嚨裡倒。

藺晨的喉頭沒有任何反應,藥很快順著嘴角流出。晏大夫給他拭乾淨,藺雲澈又舀起第二勺,並繼續著剛才的話題:

“我們只好用灌的……多少能有一些藥進入腸胃,總好過什麼都不做……”

藺雲澈耐心地把藥一勺勺往藺晨嘴裡灌,晏大夫一次次不厭其煩地拭淨他的嘴角。藺晨的臉頰一直被捏住的地方失去血色地發著白,眉頭緊緊皺著,卻依舊緊閉雙眼,頭無力地靠在蕭景琰的肩上。偶爾一絲湯藥滑入氣管,便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烈咳嗽。

蕭景琰再無法看下去!顫抖著嗓音,他向藺雲澈開口:

“藺……藺伯父,可以讓我試試嗎?……”

藺雲澈和晏大夫對視一眼,點點頭,起身站到一旁。

蕭景琰看著藺晨蠟黃的病容上那兩個突兀的紅腫指印,輕輕撫了撫,眼裡閃過堅毅,不再猶豫,端起所剩不多的藥,喝了一小口含住,轉頭,不顧屋內其他三人做何想法,就著摟抱住藺晨的姿勢,低下頭吻住了他的唇。

藺晨開始緊抿著雙唇,可蕭景琰極有耐心,溫柔地反覆吮吻,然後他察覺到藺晨終於放鬆,牙關也微微鬆開一絲細縫,便趁機將口中的藥一點一點的渡過去。

照樣無法吞嚥。

蕭景琰也不著急,只含住他的雙唇不讓他鬆開,若察覺有藥溢位嘴角,便用舌尖輕輕抹去,讓苦澀的味道,從舌尖蔓延到心底。

直到感覺不再有藥汁溢位,蕭景琰才小心地放開,恰好看到藺晨的喉頭微不可見的滑動了一下!他猛地回過頭,就見藺雲澈和晏大夫臉上皆是不可置信的驚喜,再輕輕壓住藺晨的下頜看去——嘴裡的藥滴涓不剩!

蕭景琰猛地抱住藺晨,臉埋在他的肩窩,遮住自己所有的情緒。

唯有隱忍多時的淚,不受控制地悄然滑下。

☆、第十章

第十章

梅長蘇帶著飛流回到了江左。他也想留下照顧藺晨,可他留下飛流勢必也不會走。

一來晏大夫的屋子不大,多個人便多份擁擠,反而不利於對藺晨的照顧;二來自己的身體還不太經得起勞累,於是,在晏大夫的瞪視中,他和飛流只好不甘不願地離開;再者,他還得給列戰英送信。

蕭景琰則留了下來。

那碗藥最後都被他一口口餵給了藺晨。而後,每次蕭景琰都用這種方法喂藥,藺晨也奇蹟般地都喝了下去。

藺雲澈和晏大夫大喜過望,開始慢慢針對藺晨脈象改變藥方,也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