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體積而言,它的動作可謂輕靈迅捷。它一把抓住農夫的衣領,將他提到與自己眼睛平行的位置。
這隻魔虜雙眼的位置毫無懸念的只有兩個黑洞,不過烏迪西安知道它們甚至比任何人類的眼睛都要看得更清楚,他在艾森鎮長家那場兇險的戰鬥中已經領教了這些傢伙的殘忍與強大,對這些帶著烏黑頭盔的傢伙不敢有任何輕視。
“你……就是那傢伙……”提著烏迪西安的魔虜咕嚕著說道,雖然它極力想要冒充人類的聲音,但這基本上是徒勞:“那傢伙……”
烏迪西安拼命想要集中意念——可就在此時又有一道白光在他眼前閃過。他重新陷入了致盲的狀態。
這魔虜笑得更加刺耳了——接著突然發出了一聲奇特的咕嚕,他丟開了目不見物的烏迪西安,後者只能在一片茫然中儘量不讓自己摔倒在地。
烏迪西安使勁搖了搖頭,拼命集中精力去看眼前的一切,世界重新變得清晰了……
他看到了塞倫希婭,這位姑娘居然雙手緊握著一根長矛,矛尖上正挑著那頭魔虜,而 ;她身上根本沒有披戴任何裝甲。
長矛閃爍著令人膽寒的銀光。而她的滿頭黑髮無風自飄,就好像已經擁有自主的生命一樣,塞倫希婭那雙永遠迷人的藍眼睛現在則燃燒著堅毅和果敢的光芒。象牙白的膚色因為激動而微微泛紅,雙唇則因為冷酷的滿足感而緊緊抿在一起。
當她將長矛死死插進那渾身顫抖的大塊頭身體裡時,烏迪西安相信女孩兒肯定想到了阿奇里奧斯臨終的那一刻,她那麼多年來一直盼望得到烏迪西安的歡心,直到獵手臨死前不久才槓桿愛上他,一想到這點,烏迪西安心中立 ;刻充滿了深深的羞愧。
作為最早接受烏迪西安賜予天賦的人之一。塞倫希婭現在已經能夠非常輕鬆的操縱手中的武器,烏迪西安對她接受天賦的低下效率早已明瞭,可現在女孩兒居然表現出瞭如此驚人的力量。
魔虜拼命想要抓住她。原來那狂妄飢渴的大笑現在已經變得像是惶恐不已。塞倫希婭手中的長矛將它逼上了絕路。
她現在的穿著打扮依然像是某個鄉村商人的女兒。她那簡樸寬鬆的上裝和裙子令她看起來不過是托拉加尋常的少女。
事實上,從她那飄逸的黑色長髮來看,她倒的確像 ;是擁有部分托拉加的血統。塞倫希婭的裙襬鬆散的攏在腿邊,而她已經將長靴換成了輕便的涼鞋。這讓她看起來就更像本地人了。
魔虜拼命的掙扎著。只是那龐大的身軀已經漸漸開始枯萎。
只不過幾秒之間,他看上去已經離墳墓只有一步之遙,蒼白的面板下只剩幾根骨頭還在苦苦支撐,可塞倫希婭仍然死死的叉著它,表情裡帶著一種令人不安的渴望……
“塞莉!”烏迪西安不由自主的叫了一聲,然後才意識到自己又用了少年時代對她的暱稱,而最近以來他已經不再使用這種稱呼,他害怕女孩兒會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他的聲音衝破了周圍的喧鬧……也衝開了她的暴怒。塞倫希婭回頭看了他一眼,與此同時。那魔虜也顫抖了一下,一顆淚珠悄悄滑過她的臉龐,那是阿奇里奧斯所寫下的傷悲。
她雙手一抖,輕鬆的從敵人身體裡將長矛抽出,那全副武裝的惡魔就像被鬆開了線串的木偶一樣,骨頭和裝甲散落在大理石地板上。
塞倫希婭望向烏迪西安的表情充滿了輕鬆與感激。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向女孩兒點點頭表示自己的理解,然後抬頭去看其他人。
現 ;在他非常擔心這裡的機關會吞噬掉更多人的生命,這裡除了大群的魔虜之外,托拉加人和帕薩人正在不斷的湧進來。
烏迪西安看到了一張呆滯的面孔,那是來自帕薩 ;的一位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