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讓秋的心一下子抽緊起來,可是下一刻他又釋然了,人活一世終有一死,投向暈倒在士兵腳下的幼惜最後一瞥,他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曠野的風吹起了他白色的衣衫一角,揚起了漫天的黃沙。
長槍刺穿了秋的左肩,肩胛骨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捂住流血的傷口,秋腳下一軟,跌倒在塵土中。鮮血浸溼了身下的黃土,染血的黃土又弄髒了他無暇的臉龐。
秋掙扎著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不待他站穩,軒轅勁手中的長槍又直刺他的右肩,這一槍力道更大,槍頭穿透了秋的身體,扎入土中,將他牢牢釘在地上。
無力的仰躺在血泊中,眩目的陽光中落入秋的視線中的只有軒轅勁的臉,可是陽光太刺眼了,讓他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在京城中時曾經聽巡捕們說抓道江洋大盜時都會用鐵鏈穿透雙肩的肩胛骨,縱然是再厲害的武功高手也會成為廢人一個,再也不能習武。廢人嗎?他陳名秋居然也回落到今天這步田地!不對,他不是一個廢人,他不是輕易放出了一頭飢餓的野獸嗎?一頭最強的野獸,一頭可以吞噬天下的野獸!
“哈哈哈……”
“你笑什麼?”看著狂笑不止的秋,軒轅勁皺眉問道。
回答他的只有鮮血和狂笑。
也許他該哭的,可是他的眼淚如久旱的大地上的清泉般乾涸了,從今以後他只會笑,因為笑比哭更痛苦……
第五章
秋醒來後的第三天,軒轅勁在寬闊的御書房中煩躁的來回踱著步,一番劇烈的發洩運動後,明黃|色的龍袍皺巴巴的裹在他魁梧的身上。書架上成百上千冊的古卷書,御案上厚厚的幾摞奏章,如今都被狂怒下的主人散亂的扔了一地。屋外,一排等待奏事的大臣,幾個端茶送水的太監宮女,都小心翼翼的摒住呼吸,側身佇立在屋簷下靜靜候著,誰又會在這個時候不知趣的把腦袋送到皇上的鐵拳下試試有多硬呢。
他們的決定是明智的,此刻軒轅勁的心情好似被颱風席捲過的海面般不平靜。一把嫉妒的火焰讓他一時怒從心起,狠狠傷害了秋。在經歷了一番險些失去他的折磨後,,雖然對秋可以預見的憤怒早又準備,可是等待他的卻是秋徹底的冷漠。面對探病的他,秋完全漠視他的存在;他送去的各種珍貴的補品,病人毫不客氣的拿去餵狗;他捧去的各式奇珍異寶,被秋隨手扔進了屋後的池塘中,藏寶庫中最珍貴的寶物填滿了小小的一池碧水。
秋不會再看他了嗎?
秋不會再對他講話了嗎?
秋不會再原諒他了嗎?
令人沮喪的想法不斷縈繞著他,痛徹心扉的那份濃烈的感情幾乎撕裂了他的理智,他的心像是一下子跌入了冰冷黑暗的地窖中。
“皇上,您都發了這大半天的火了,也坐下來喝口茶,消消氣,小心龍體啊。”太監總管李福捧了杯碧螺春茶,小心的蹭進了門口,邊說邊偷眼觀察著皇上的臉色,雙腳又不由自主的往外邁了兩步。直到軒轅勁無奈的長嘆了口氣,重重坐回了龍椅上,他這才暗自鬆了口氣。
軒轅勁捧起茶,發了會楞,終於又煩躁的將茶杯扔回了桌子上。看到不聲不響拾撿著遍地的奏摺的老太監,他突然問道:“李福,你進宮多少年了?”
李福楞了一下,回答道:“回皇上,已經快三十年了。那時,奴才才剛滿十六歲。”
軒轅勁掐掐手指,道:“三十年,那是前朝最後一個皇帝陳企隆登基不久的時候吧。那時你認識秋嗎?”
抬頭看了看帝王為情所困的年輕臉龐,李福甄字酌句的答道:“皇上是說陳王爺?那時大家都還稱呼他四王爺呢。提起四王爺,被說是宮裡人,就是滿京城也找不出不知道王爺大名的人來。不過奴才是個低三下四的太監,王爺卻是天之嬌子,王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