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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安夏點了點腳,故意加重了腳步,向前走去。
皇帝聽到響聲,眉頭皺得更深了,臉上帶著一抹的不耐,緩緩地張開眼。
他的眼很幽深,不同於他臉上的憔悴,他的眼帶著震懾人的威力,散發著懾人的森寒。
舒安夏停住了腳,努努嘴,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想起時間緊迫,舒安夏立即向前一步,跪地磕頭:“奴婢舒安夏,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神色一凜,“你姓舒?舒潯易是你什麼人?”
“回皇上的話,舒潯易是奴婢的爹爹。”
皇帝一聽,冷哼一聲,“原本朕還以為舒家是忠臣,沒想到也是趨炎附勢的小人之輩,罷了罷了。”皇帝說完,又閉上了眼,擺了擺手,彷彿再多看她一眼都要煩得慌。
“爹爹到底是趨炎附勢還是忠君報國,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知道,大人的事兒,小孩子不可以過問,男人的事兒,女人不可以過問。”
皇帝沒有說話,但是眼底卻是閃過一抹讚賞,舒府也不愧是禮儀之府。
舒安夏原本有很多疑問,但是礙於時間緊迫,她趕忙拿出黑玉。
當皇帝看到黑玉的那一瞬間,差點老淚縱橫,難掩的激動之色浮於臉上。“龍符,真的是龍符,是離歌,離歌終於來了。”
舒安夏在聽到“龍符”之時,眼底快速閃過一抹詫異,但是隨即被掩蓋,皇帝也知時間緊迫,沒在說什麼,直接把頭上的髮簪取下交給她。
舒安夏的詫異更濃了一分,難道說北國的兵符竟然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髮簪?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礙於時間緊迫,她也來不及多想,簡單給皇帝行了個禮,便趕忙從房子中出來。
從房子出來,就變得格外順利,舒安夏並未走原路,而是從桃園的牆翻了出去。外面還是一樣的喧囂,嬉嬉鬧鬧的聲音到處都是。
舒安夏心情大好,剛剛轉了個彎,忽然一股強大的拉力從她身後襲來,扣住了她的腰,出於本能地,舒安夏反抓腰間那隻手的手腕,本想來個過肩摔,哪知腰間那隻手輕輕一翻轉,她的身體就隨著這股強大的力道向後連續翻轉幾圈。
舒安夏懊惱地低咒一聲,下一秒,一隻大掌覆蓋住了她的嘴,一個男人的臉在她眼前放大。
舒安夏抬起膝蓋,狠狠向上一頂,她腰間的手豁然鬆開,轉而握住了她的腿,他的整個身子都附上來。“如果你再亂動,我不記得用更親密的方式阻止你!”
舒安夏憤憤地盯著來人,這個又動手又動腳的人,不是顧瑞辰是誰?
“你想怎麼樣?”因為被他的手捂著嘴,舒安夏發出的聲音也是烏魯烏魯的。
“六小姐的出場,每次都讓我驚豔。”顧瑞辰笑著,鬆開了捂著舒安夏嘴的手,身體卻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樣子。
舒安夏死死地瞪著他,他的氣息離她好近好近,靜靜的呼吸聲、噴出的熱氣,以及他胸前的一起一伏,似乎都那樣的清晰。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從心底湧出,隨即舒安夏揚了揚眉,“顧將軍每次出場,都不吃虧。”舒安夏的言外之意,你丫的每次出場都吃人豆腐。
顧瑞辰邪魅地看了她一眼,身體又靠近了半分,性感的嘴唇靠上她的耳朵,“既然六小姐都讓我負責了,我當然不能吃虧。況且,剛剛我可是幫你揭了八小姐的面紗呢!”
舒安夏一怔,他對她負責的話,她只是搪塞二夫人的,以二夫人的脾性,瞞都來不及,又怎能讓他知道?那天在場知道這話的人,屈指可數,到底誰是他的耳目?揭了舒天香的面紗,即使他不做,她也能做到,她才不領顧瑞辰這個情。
“別亂猜了,猜你也猜不到,我也不用你領情。”顧瑞辰像是能看透她心思般,在她耳邊吐著氣,手卻不經意地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