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正中央那抹明黃身影,緩緩地放慢了腳步。
那個身影似是聽到聲音,又好似感覺到了什麼,忽地抬起頭,看著那抹玫紅身影,緩緩地向他靠近,他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雖然看不清對方的眼睛,但是單單驚鴻一瞥,他就知道,是誰來了,那個讓他心心念唸的身影,那個讓他午夜夢迴,唸了多少遍的名字,那個他每臨幸一次後宮妃嬪,都要回想一次的臉,終於再一次真實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舒安夏沒有出生,她知道他看見她了,從他抬頭的那一瞬間,即使看不清臉,也看得清她這身衣服,這是她舊她的那個雨夜,披上的薄紗,是救他性命間,不得已脫掉的薄紗,是她以最驚豔的方式,出現在他面前穿的衣裳,是他給她畫眉,跟她表白時的見證,更是他依依不捨,承諾永遠像哥哥一般守護她的承諾。
遠遠的,舒安夏看到燕離歌的放在明黃色黃袍上的手緊緊地握起,她知道,也肯定,燕離歌明白了她的想法。有的時候,心靈相通的人,根本無需過多的言語,就能互相信任,這也算是他們之前的默契吧。
思忖間,舒安夏已經走到了代表皇權的階梯下,舒安夏止步,緩緩地跪地,“臣婦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燕離歌聽到了這個稱呼,苦笑了一下,這是他登基後,第一次見她,然而,她卻用最疏遠的方式,跟他敘了箇舊。
“平身吧——”本是無奈,卻也不忍讓她在冰寒的地上跪久,燕離歌還是輕啟唇瓣,緩緩地說了這幾個字。
舒安夏緩緩起身,畢恭畢敬地低下頭,卻也不再看他。
燕離歌忽然心底一陣氣悶,“你跟朕,就只能這麼生疏嗎?”
“臣婦沒有立場跟皇上親近!”舒安夏緩緩道。
燕離歌眯起眼,“抬起頭,看著朕!”
舒安夏緩緩地抬起頭,清明的水眸中氤氳了一層霧氣,燕離歌一愣,心更是難受,“你——”
燕離歌也是憋了半響,但最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望著,彷彿回到那段同生共死的日子,那段他親自為她畫眉的日子。只不過,她的眼中,不再有他的影子。
“皇上——”
這時,一個太監焦急地跑進來,打斷了兩人的思緒,燕離歌懊惱地別開眼,憤怒地瞪著來人,太監一看下面站著之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隨即趕忙低下頭,“皇——皇上,南國公主已經出發,請皇上移駕!”
燕離歌咬了下唇,大腦不受控制地向舒安夏看去,當舒安夏眼中那抹濃濃的悲涼映入他眼中之時,雙手又握緊了半分,青筋暴起,“滾!”
太監愣了一下,這之前,皇上明明說——
“別讓朕說第二遍!”燕離歌的聲音冷如萬年寒冰,彷彿下一秒,就要將太監拆吞果腹一般。
太監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這個眼熟的玫紅衣衫的女子一副淡然的表情,他總算確定,皇上所指之人就是他了,他趕忙點頭哈腰地行了個告退禮,就老老實實地退了出去,房內又剩下了兩人,也恢復了安靜,但是氣氛卻跟剛剛不一樣了。
舒安夏不再跟他對視,也不再看他的眼睛,而是輕輕地福了個身,“臣婦有一事相求——”
“說吧,無論什麼要求,朕都答應你。”毫無猶豫,燕離歌就做了承諾。
舒安夏訝異地抬起頭看著他,“難道你不怕我找你要王妃之位嗎?”封了王妃,就斷了燕離歌再讓顧瑞辰娶惠人的念想,封了王妃,惠人和他今日所做的一切,都付諸東流。
“你不會!”燕離歌十分肯定地說到,以他對舒安夏的瞭解,舒安夏只能會讓他不得已作出封她為王妃的決定,而不會主動求他要這個王妃之位。
舒安夏輕笑了,果真沒白白相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