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絕於耳。
周翩祈被這突如其來的狗叫嚇了一跳,忍不住往祁忘川身邊靠了靠,險些蹦到他的懷裡。
“原來純爺們兒也怕狗。”祁忘川調侃道。
周翩祈驚魂初定:“我只是…只是…。”這後半句卻吞吞吐吐說不出來,可能是自己也覺得臉上無光。
祁忘川覺得周翩祈這幅樣子很合他的胃口,繼續調侃道:“看吧,慫了吧。換做以前的周翩祈一定會大罵,老子才不怕呢!”
周翩祈想爭辯卻發現他說的也是實話,一時語塞,垂下了一向高昂的眉梢。
她縮在衣服裡,心裡抱怨道:死祁忘川,這麼擠兌人,再說一句…再說一句,老子可要打人啦。
周翩祈的畫外音祁忘川當然是聽不到的,他還是饒有興致的說:“唉,功夫再高也怕狗咬啊。”
周翩祈突然定住了腳步,祁忘川還在往前走。
“哇,哇。”周翩祈吐了!
祁忘川這才發現身旁空了,往回看時,發現周翩祈弓著腰,嘴裡不斷有食物殘渣往外湧。
他覺得一陣噁心,胃裡的東西開始往上走,然後湧入口腔,哇的一聲也吐了。
兩人面對面吐著,大有一較高下之勢。
被消化了一半的食物,通通面目全非,化成一大灘氣味難聞的殘渣,像一條鴻溝橫梗在兩人之間,難以跨越。
這種飛流直下三千尺*2的壯觀場面已經超過了筆者的描述能力……。
一分鐘後,祁忘川摸索著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抽了張紙擦了擦嘴,把剩下的紙巾遞給周翩祈。
周翩祈含糊的說了一聲謝謝,接過紙巾。
、
兩人坐在路邊稍事休息。
周翩祈把頭擱在膝蓋上,有種虛脫了的感覺,胃酸的味道還殘留在口腔裡,她又往旁邊吐了口吐沫。
“還沒吐完?你今晚吃了多少啊。”祁忘川拍拍周翩祈的背。
周翩祈拍了拍胸口,推開祁忘川:“你才呢。”
祁忘川識相的拿開了手,忍不住對月感嘆道:“咱倆這也算一種緣分啊。”
周翩祈十分鄙視的看了眼祁忘川:“孽緣啊。”
“孽緣也是緣。”
一陣勁風颳過,一輛面的呼嘯而過,某個輪子不偏不倚恰好從兩人的嘔吐物上滾過。
祁忘川訕訕的說道:“看來,我倆要捱罵了。”
“為什麼?”
“剛剛那輛面的司機如果發現了他的車輪上沾了不明嘔吐物的話,一定會破口大罵:媽的,啥玩意兒啊。”
祁忘川模仿的樣模像樣,周翩祈忍不住笑了。
月光柔柔,銀色的光輝灑在少女身上。少女笑的見牙不見眼。好看的眼睛笑成了兩道彎彎的小月牙。祁忘川忽然覺得,他活了十幾年似乎就是為了等待這個笑容。
這一瞬,只覺春暖花開。
你若一笑,便是晴天,哈哈,你若一笑,便是晴天,整顆心都暖了起來呢。藏在體內那顆不見天日的心臟,像是接受到了陽光的洗禮,陰霾,痛苦一掃而空,只餘滿滿的暖意。
那晚,祁忘川把周翩祈一直送到了家門口。
結果…。第二天,全班大部分人都遲到了。
高一八班的屈辱史上濃墨重彩的記下了這一筆:某年某月某天,全班集體遲到!幾十個學生拿著書站在走廊上早讀。瞬間,高一八班在一中名聲大噪。
後來,據班上男生說,他們和別班男生打架時,只要自曝班級,鐵定能贏。周翩祈問為什麼,男生撓撓頭說,對方一聽是高一八班就哈哈大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指著我們說,你們……你們就是那個奇葩班的啊,全班遲到太牛了!太牛了!然後我們就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