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長本事了是吧?敢撓我!”
周翩祈仍鼓著腮幫子,怒目瞪著祁忘川,絲毫沒有屈服,真乃狗中豪傑,大義凌然。
“喲後,你還敢瞪我!罰你今天晚上只准吃半碗狗狗糧。”祁忘川使出了殺手鐧。
周翩祈像只充滿了氣的皮球被針紮了下,瞬間洩了氣,腹誹:狗以食為天,你這是要了我的命啊!Oh;no!
第二天傍晚,祁忘川放學回家。
“媽,我回來了。”祁忘川習慣性的喊了聲。
廚房裡嘩啦啦的水流聲突然停了,祈媽媽一邊在圍裙上擦乾手一邊笑眯眯的走了出來:“回來啦。”
周翩祈也蹦達著跑了出來,親暱的在祁忘川腳邊蹭癢癢。
祁忘川蹲下,抱起它,滿眼寵溺:“今天在家有沒有乖乖的啊?”
周翩祈神氣的叫喚了兩聲。
祈媽媽遞上一杯水,接過祁忘川身上的揹包:“去寫作業吧,等下你蔣叔就要來了。”
“嗯。”祁忘川抱著周翩祈回了房間。
一個小時後,蔣晨父女如約而至。
祈媽媽親切的握著蔣晨的手,眉眼間是止不住的歡喜:“我們晨晨越長越漂亮了。”
蔣晨微笑著說:“阿姨您也越來越年輕了。”
“這孩子,嘴跟抹了蜜似的。”祈媽媽笑的合不攏嘴。
“嫂子,祈哥呢?”蔣爸爸問道。
祈媽媽把他們迎了進來:“他等會兒就回來,我把小川叫出來啊。”說著走向祁忘川的房間。
“咚咚咚”,她敲了敲門:“小川,晨晨來了。”
祁忘川放下筆,揉了揉眉心:“嗯,我這就出來。”
周翩祈跟在祁忘川身後來到客廳。
祈媽媽正和蔣晨父女聊到興頭上。
“蔣叔,晨晨。”祁忘川向他們點頭致意。
蔣爸爸站了起來,拍拍祁忘川的肩膀:“好小子,長這麼高了,樣子倒是一點沒變,一點不像祈哥,哈哈哈。”
蔣晨也站了起來,拽了拽蔣爸爸的衣角:“爸,您說什麼呢。”又把目光轉向祁忘川,臉上是少女特有的那種嬌柔:“忘川。”
祁忘川在祈媽媽身邊坐下,周翩祈趴在他的腳邊,靜靜聽著,看著,不支聲。她看得出來祈媽媽似乎很喜歡蔣晨,言談間更有把蔣晨當兒媳婦兒的意味。而蔣爸爸似乎也對祁忘川青眼有加。
她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被一道無形的屏障生生隔在了這融洽的氣氛外。
兩家人說著笑著,談論著祁忘川和蔣晨小時候的趣事,那些都是周翩祈所不知道的,她忽然覺得跟蔣晨比起來,自己對祁忘川的瞭解真是少得可憐,他的童年她也不曾參與。
她覺得很時間過得格外漫長,心在一分一秒的變冷。
晚飯前,祈爸爸趕了回來,又是一陣熱烈的交談。兩個中年男人高談闊論,大肆談著兩人年輕時的種種。
席間,兩人都喝了酒,正是微醺。
“老蔣,還記得我們當時的約定嗎?”祈爸爸端起酒杯。
“當然記得,怎麼會忘。如果都生了兒子,就讓他們結為兄弟,如果都是女兒,就結為姐妹。這…。要是一男一女的話……”他舉起酒杯,兩人碰杯。
一齊說道:“就結為親家!”
一直安靜地窩在祁忘川腳邊的周翩祈猛地一顫,幾滴液體灑到了她身上。
她抬頭一看,是祁忘川的飲料。
周翩祈默默走了出去。
院子裡夜色正好,沒有了白天的蒸騰暑氣,倒帶了一絲清涼。它走到葡萄架子下,一顆熟透的葡萄正好落在她頭上,她趴在地上望著月亮發呆。
在四年後的那個時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