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了。
大約到了下午一兩點,祁忘川又會提著水果來了。他最近總會把課調到上午,以便抽出時間來陪著周翩祈。為這,學生們很有意見,因為祁老師的課一向是出勤率最高的,尤其是女學生,但是現在他把課調到了早上,那就意味著,為了能見俊老師就只能選擇早起。在溫暖的被窩和帥哥的誘惑間,無數學生一度很迷茫。。。。。。。。
“買了新鮮的茉莉花。”祁忘川抱著一束帶著綠葉掛著水珠的純白茉莉走了進來。
周翩祈看見他來了便趕快縮回了被窩,裝作之前一直都很乖的躺在床上靜養那樣,不然又免不了被他一陣唸叨。對了,周翩祈發現自從她醒來後,祁忘川就越發嘮叨了,她看書看晚了睡得遲他都要絮叨個半天,搞得周翩祈實在是不勝其煩,但同時又覺得很窩心,畢竟能有一個人這樣關心在乎自己,的確是一件令人倍感幸福的事兒。
祁忘川把泛黃的茉莉花扔進了垃圾桶,然後在玻璃花瓶裡裝了些乾淨的水,把新鮮的茉莉插了進去,又把多餘的枝葉修剪了下,才滿意的坐到周翩祈床邊。
周翩祈從他進來的時候,目光就沒離開過他。他最近好像眼圈深了些,下巴也尖了些,臉上是掩蓋不住的疲倦,她不禁有些內疚,他這麼累都是為了照顧自己,其實自己已經差不多好了,並不怎麼需要人照顧,要不是醫生說還需要觀察幾天,自己都可以收拾包袱回家去了。
想到這,她拿過一旁的小本子和筆,刷刷寫了幾個字,撕下那張紙遞給祁忘川。
“以後你可以不用來了,我可以照顧自己。”祁忘川讀著她遞過來的紙條,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我守了你這麼久,還剩最後幾天了。不能功虧一簣啊,所以必須每天來。”祁忘川望著她日漸紅潤的臉頰,眉梢帶笑。能像現在這樣毫無顧忌的和她開著玩笑,是他一直盼望的事。
周翩祈聞言默默垂下了頭,濃密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看起來很是落寞。看來是當真了,他心下有一種奸計得逞的快感,揉了揉她的頭髮:“換衣服,帶你去個地方。”
周翩祈一愣,沒反應過來,祁忘川已經把衣服從櫃子裡拿了出來:“現在天還不是那麼熱,多穿點保暖。”他一本正經的說著,就像個擔心女兒著涼的老媽。
周翩祈覺得他這幅樣子很好笑,不禁咯咯的笑了起來,趴在被子上後背一個勁的抖,由於太瘦,肩胛骨十分突出。祁忘川拍了拍她的背,感得手都被隔疼了,一陣心疼,面上還要裝作沒事兒,說道:“別笑了,小心抽過去。”
“我在外面等你。”說完祁忘川就關上門走了出去。
周翩祈換完了衣服後,站在祁忘川面前。
灰色毛呢裙外面罩了一件駝色的風衣,還戴了個頗有藝術氣息的帽子,看她穿了那麼長時間的病號服,陡然間看到她如此正式的打扮,祁忘川竟有些不習慣,把她從頭到腳端詳了好幾遍,好像怎麼看都看不夠。
還記得幾年前,她還是個小丫頭,總是一副中性風的打扮,還剪了個類似男孩子的髮型,現在卻是如此富有文藝氣息的打扮,他不禁笑了笑,正好露出了虎牙。
周翩祈毫不害羞的牽起他的手,使勁兒的衝著他笑,他知道,她是想讓他快點帶她去那個地方,這人的好奇心一向很重。
兩人走到醫院外,祁忘川並沒有開車,而是騎了一輛免費發放的腳踏車,拍了拍後座,示意周翩祈坐上去。
兩人像多年以前一樣,祁忘川騎著腳踏車,周翩祈坐在後座,這次,她的膽子倒是大了許多,摟著祁忘川的腰,像是生怕掉下去。把臉埋在他的腰間,撓他的癢癢,絲毫不在意自己已經成年了,做著這種小孩子的動作卻絲毫不害臊。
“越來越幼稚了。”祁忘川說著,臉上是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