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搭在桌案上的紫色披風,黑色的發與紫色的披風互相輝映,他就像是即將奔赴戰場的戰神一般,凜然威嚴,冷峻如風。
這次諸國聯軍對龍疆國的圍攻事出突然,又因龍御帶軍遠征,所以龍疆皇城空虛,獰然間遭遇大軍進攻,所以陷落的速度很快。當龍御來到城下時,城外並沒有多少敵軍駐守,顯然大部份的敵人兵馬都在城內。
城牆上沒有太多的烽火痕跡,可見皇城的守軍並沒有堅守太久,或者,是城裡有人接應,使得守軍沒有來得及抵抗,皇城就被攻陷。
宋遠征一直將人馬布置在龍御的身前身後,他沒有龍御那樣強大的自信心,所以始終對周圍可能發生的突發狀況抱持高度警戒。
“遠征,今天晚上,派一隊人翻入城中探探。”龍御低聲對他吩咐,“朕想知道皇宮裡的情況。”
“是,臣已經派人去了,只是還沒有訊息傳出來。”
“有守城的王信將軍的訊息嗎?”
“也還沒有,臣恐王將軍已經遭到毒手。”
龍御的目光凝視著城牆上插滿的敵軍旗幟,忽然從馬上拿起弓箭,弓似滿月,箭如流星,一箭就將城牆上最大的一面旗子射穿,但他還沒有完,緊接著三箭齊發,硬生生將拳頭般粗的旗杆射斷!一面大旗連同著半截旗杆倒了下去。
城牆內倏然一陣騷亂,有人奔上城頭向下張望,接著大喊,“是龍疆的軍隊!”
宋遠征急忙護送龍御向後撒,“陛下,還是先走吧。”
但是龍御沒有移動分毫,他仰頭對著守軍大聲說道:“朕是龍疆王,叫你們的首將來見朕。”
“是龍疆王!”
“是龍御!”
城頭上又是一陣騷動。
宋遠征大急道:“陛下,還是先撒吧,這個時候不便跟敵人對決。”
龍御目光炯炯,只是注視著城頭,默默地等待。
等了許久,只見城牆上出現一面新旗晃動,那面旗上赫然寫著“裘”字。
龍御哈哈大笑道:“裘飄正,你只會讓旗子飄嗎?連個頭都不敢露給朕看?”城頭上飄下一個男人的聲音,“龍御,你的皇城都被我攻陷了,你居然還這麼開心?別哄我上城頭,我知道你神箭無雙,我可不上當。要想見我,就先等我的大軍踩平你的殘軍!”
緊接著,城頭出現一排弓箭手,一人舉旗喝道:“放!”
幾十支箭羽如雨而下。
龍御看到弓箭手出現時立刻下令,“神盾營!擋!神駑營!射!”
他帶來的幾百精兵一得令,動作迅速,有一百多人手舉盾牌將龍疆兵馬護得嚴實,神駑營的幾十人即刻從盾牌中射出弩箭,咻咻咻射中城頭的幾名弓箭手。
頓時城外一陣歡呼,城頭又亂作一團。
龍御退到較安全的距離外,對著城頭朗聲大笑,“裘飄正!朕現在近在咫尺,你都擒不到,就等著做朕的階下囚吧——等朕奪回皇城之時,就是你的死期!”
“是嗎?”城頭上又飄下模糊不清的聲音,“龍御,你向來自大,就是皇城被我佔了,也還這麼驕傲。那就別怪我不客氣,要撕掉你這層驕傲的臉皮,讓你嚐嚐什麼是羞辱的滋味!”
片刻後,一個女人被人推上城頭,因為距離太遠,龍御一時間看不大清楚她是誰。裘飄正就躲在那女人的身後,大叫著,“龍御,這位曾經是你寵愛過的女人,你萬萬想不到她會出賣你吧?若不是她告訴我你帶兵去攻打鮮于,我也不會發起這場進攻。”
龍御凝眸細看,眉心高聳,終於認出那個人來。
“梅姬!”
“是啊,你的梅姬。她是我普魯圖國的人,可是你不知道,她曾經是我的未婚妻。這奪妻之恨,今天我總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