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用不了多久就是夏天,當年你來到朕身邊時好像就是秋天。”他拇指揉著她嫣紅的唇瓣,心頭又蠢蠢欲動地想覆上去了。
她一閃身避開,“那好吧,陛下要請客,臣妾就當坐陪,如果到時候臣妾沒有好臉色,照顧不周,陛下可千萬不要怪罪。”
“你肯答應,朕就千恩萬謝了,哪裡還敢怪罪?”他的口氣倒像是比她還要委曲求全。
她的明眸轉了轉,“陛下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為什麼平白無故地讓她們回家省親?梅姬的家在原來的普魯圖國吧?普魯圖被滅後聽說那裡一直不大太平。”
“她那天對你冷言冷語的,你對她的安全還這麼掛心?”
她聳聳肩,我知道她沒有多少壞心,只是把對臣妾的嫉妒藏得比較深而已。“
“你看得出來?”他故作驚訝,“真是聰明絕頂。”
她給他一記白眼,“不用看,聞也聞得出來,她們身上都泛著一股酸意,尤其是那天在大殿上,有的人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我當場死掉。”
“哦?”他漫不經、心地笑道,“你說的是誰啊?”
“女人之間的秘密,還是不要讓陛下知道比較好,免得我好像是個長舌婦,故意給那人告狀。”
那個晚上,她依然很熱情,龍御當然是歡迎之至,積極響應。但是事畢他發現她情緒有點煩躁,像是在急切地等待他睡覺,破天荒地給他倒酒,哄著他喝下。
他的酒量向來驚人,千杯不醉或許有些誇張,但是喝下七壺八壺也能保持清醒。為了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他順著她的安排,喝了七八杯後假意說他困了,照老樣子抱著她睡倒。
她的呼吸一直有點短促,顯然她沒有睡著。他控制著自己的呼吸,保持綿長的勻速,聽起來就像是睡著一樣。
她的身體慢慢地動了下,顯然是按捺不住了,她的手輕輕碰到他的身上,他知道她要給他點穴,於是運轉內力,讓全身血液在這一刻凝滯,血脈驟然不暢,使得她點下去後並沒有將穴道完全封住。她輕手輕腳地推開他,下了地,走出殿門。
黑暗中,他緩緩睜開眼起身,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走向湖邊。
豔姬站到湖邊的時候,跟半年前的情形一模一樣,湖邊有個黑衣人在等她。
“你知道我在這裡?”乘風有些詫異。
她望著他,“你的殺氣,一直沒有變。那張字條是你傳給我的?”
“是。”他也望著她,眼神複雜,“那天那一劍,我刺得很深,我在宮外轉了十幾天,想打聽你的訊息,但是一直打聽不到。我想,如果那一劍真的殺了你,我必然也不能再活了。”
“不用擔心,我已經全好了。”她的語氣有些漠然,“你字條中說的那個”死“字,是指我,還是指他?”
“如果我說指的是他,你大概又會阻攔吧?”他苦笑了下。“師兄,是:——…主人讓我回去的?”“嗯。”“為什麼?”
“為什麼?”他的眉毛陡然豎起來,“你不覺得你在這邊待得太久了嗎?主人這般縱容你,已經是個奇蹟!”
“我會回去的,這幾日就走。”她猶豫了下,“主人還有別的吩咐嗎?”
“沒了。”他答得甕聲甕氣,“豔兒,你別讓我看不起。這一年裡你變得太多,說到一個”走“字,看你這副牽腸掛肚的樣子。若是被主人知道了……”
“主人如果有任何的責罰,我會領罪,不需要師兄提醒。”豔姬煩躁地轉身,“你走吧,我一離開,就到城西的松山嶺跟你會合。”
乘風滿眼複雜地看著她,退了幾步,又忽然奔過來,將她一把抱在懷中,“豔兒,即使你做了他的女人,我還是不會介意,倘若你……”
“放手!”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