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陳大人現今的權勢,就是把沈樓殺了,也沒人敢放個屁。”
劉民有搖搖頭,他也要是個官了,他還沒有這種覺悟,當下沒有再說話,鄧柯山看他沒反應,悻悻的告辭出門。剛到門口,劉民有突然叫住他道:“你剛才說的事,可以去做。”
鄧柯山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之後,臉上露出點笑,出門去了。
劉民有盯著大門自語道:“救不了天下,身邊的總能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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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沈樓的院子傳出沈李氏的哭聲,沈樓的媽嘮嘮叨叨的數落著沈樓,這次沈樓在裡面沒有說話。周圍鄰居都圍在門口議論紛紛,據說是沈樓輸了很多銀子,甚至答應要用老婆抵債。劉民有帶著張二會也混在人群中。
一個青皮模樣的人拿著一張紙頁,大模大樣的站在門口,鄧柯山還在那裡裝樣子求情。青皮只顧搖頭,並不買鄧柯山的帳。
“鄧二,老子是認得你不假,但這事可是五十兩銀子,誰來也不好使。”青皮接著對著裡面大聲道:“沈瘸子,這是你昨日欠我的五十兩銀子,今日要是還不出來,就把你老婆讓給老子。黑紙白字寫著。還敢抵賴不成,再不出來,老子就砸大門了。”
鄧柯山忙道:“兄弟使不得,這可是我家大門,他沈樓可沒有門。”
那青皮不依不饒。拾了一塊石頭,非要去砸門,兩人就在門外拉扯吵鬧起來,鬧得不可開交,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沈李氏臉上掛滿淚水。手中拿著一張紙頁,面無表情的走出來,呆呆的站在那青皮旁邊。…;
劉民有細細打量她,這兩年似乎憔悴了不少,頭上竟然有幾根白髮。
青皮拿過紙頁看了,哈哈一笑,嬉皮笑臉的就要去拉沈李氏,混在人群中的老蔡大喊一聲:“住手!”
瘦小的老蔡上來擋住那青皮,怒道:“沈娘子是我等店中副掌櫃,豈容你兩人買賣。”
青皮揚揚手中的紙條道:“什麼沈娘子,沈樓把休書都寫了,現今歸了老子,要改叫唐娘子了。明日老子就不再讓她去你店中,幾時輪到你出頭了。”
老蔡居然有些勇敢,伸手攔著道:“今日你休想把副掌櫃帶走。”
“第一次聽說什麼他媽副掌櫃,再不讓開老子動手了。”
周圍鄰居相處了兩年多,對這沈李氏都很同情,眼見要落個如此下場,都心中不忍,紛紛喝罵那個青皮,青皮見範了眾怒,腦袋縮了縮,鄧柯山趕緊跟他打個眼色,青皮隨即大聲道:“你們嚎啥,嚎啥,反正休書都寫了,欠條也在,老子就是把他賣去暗門子,也不關你們事,有本事你們就拿八十兩把她買走,老子就開價八十兩。。。”
“我買了!”
沈李氏和一眾街坊同時驚訝的轉頭看去,劉民有昂然站在人群中。街坊中安靜了一下,突然發出一陣喝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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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冉竹,這是沈李氏的原名,已經許久無人叫過,久得連她自己都快要忘了,但劉民有買下她那一刻,她忽然記得清晰無比。
她淨身出戶,什麼都沒帶,而且把自己藏的十多兩銀子全數給了沈樓的媽,似乎交出的不是銀子,是過去所有的苦難,李冉竹跟著前面那個身影,穿過喧鬧的人群,陽光灑下來,照在她的臉上,溫暖而明亮。李冉竹的眼中,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連那些略有些異樣的目光也並不覺得刺眼。
劉民有柔和的聲音從前面傳來:“你先在衣店住著,過些日子去威海當掌櫃,那裡有新的生活等著你。”
正藍旗墩堡外,一身緞衣的張忠旗騎著馬,意氣風發的跟在牛錄額真的身後,墩堡的影子就在前方,一種迫切而激動的心情突然出現在張忠旗心頭。
他自己嘟噥了一句,“一個傻啞巴有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