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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就讓季臨戈覺得他是個缺錢的小可憐,繼續滿懷歉意吧。

……

熊孩子小名小玉,是個很皮的小姑娘,其實叫她熊孩子有些過了,這小丫頭伶俐活潑,就是在不想學琴時愛耍各種小手段,鬧走了幾位兼職的音樂系學生。

其中有位是沈辭舟的學長,他把這份兼職介紹給了沈辭舟。

教了兩節課,小玉很配合,沒別的原因,因為小朋友年紀小小,卻已經是個資深顏狗了,見了沈辭舟,回頭就把自己筆盒裡的小愛豆貼紙通通扔進了垃圾桶。

還把社交軟體的簽名改成了:見過來自深海的風,誰還稀罕空調吹出來的人造風?

沈辭舟很想提醒這小丫頭,深海的風估計又腥又鹹,他其實還是稀罕空調製冷。

不過這兩天被深海風吹得暈頭轉向的小玉似乎清醒了點,對顏值的熱情消退,又開始厭學,沈辭舟到了小玉家,按門鈴卻沒人給開門,打電話給小玉的家長,家長看了監控發現家裡沒人。

小玉媽媽急壞了,在家人的群裡一問,才知道小玉跑到她奶奶家去了。

她媽媽小心翼翼的詢問,沈辭舟能不能去接一下小玉,兩個小區離得不遠,步行十幾分鐘就到了,她覺得小玉年紀太小,無論是獨自步行還是打車回來,都不太安全。

「能自己去,當然能自己回來。」季臨戈冷哼一聲,「這不是你的工作範圍吧?」

沈辭舟剛想點頭,季臨戈又說:「這是另外的價錢。」

沈辭舟:「……」

事實證明,小玉媽媽的擔心是有道理的,十分鐘的路程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恰恰穿過新老城區交匯的地界,n城新區繁華如璀璨明珠,尚未完全改造完畢的老城區卻是孕育明珠的老蚌殼,附著著淤泥和沙土,不僅不夠體面,還偶爾有雜魚出沒,把水攪得更渾幾分。

這邊的景觀樹還沒栽種,陽光肆意傾瀉,一路沒遮沒擋,沈辭舟有點後悔剛才一時心軟,給自己找了麻煩。

「少爺,你走幾步還能曬暈?」季臨戈緊張起來,「你行不行?要不放我出來?」

按季臨戈所想,這小兔子刷個碗都敢支使他,大概是個不願意吃苦的,可也不知道剛才的話哪句戳中了小兔子的敏感神經,這兔子耳朵一豎,嘴巴一抿,直接變異成了小毛驢,倔強的越走越快了。

沈辭舟額發都有些潮了,瓷白的一張臉透出淡淡的粉,鼻尖上沁著細碎的汗珠,偏偏他長得清俊,如朗夜明月,全身彷彿罩著一層清寒飄渺的光暈,讓人一眼看過來就覺得清爽,壓下了盛夏的燥意。

他走到巷子口,站在那一點樹蔭下輕輕撥出一口氣,有幾分孩子氣的勾了下唇,帶著點點小得意。

「我身體沒有那麼差。」

季臨戈內心呵呵,很想問問他這小冤種宿主是不是腎虛。

還不等他嘴賤,沈辭舟已經抬腿轉過的很有年代感的牆角,目光和小巷裡一群蹲著抽菸的小青年撞上。

這一群人腦袋顏色「青黃不接」,胳膊上的紋身倒是奼紫嫣紅,就這麼蹲在一家燒烤店門口,和乾乾淨淨的沈辭舟一比,各個豐富的堪比年畫。

沈辭舟十二歲參加各類表演,對於旁人的注視早就坦然,這一路不知道多少個大媽和小姐姐對他行了注目禮,目光火熱的快把他戳個洞,和女士們相比,這幾隻染色毽子實在含蓄,並不足以讓他心生波瀾。

小青年們似乎也無意惹事,沈辭舟目不斜視的就要飄過去了,一個豁牙的年輕人搓著寸頭出了燒烤店的門,邊走邊抬頭喝一瓶冰紅茶。

沈辭舟聽見季臨戈低低的罵了一聲。

「草……快走,別回頭。」

沈小毛驢倒是會看眼色,剛才還犟得很,這會兒很聽話的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