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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叛亂,十多萬大軍敗入京都,京都城破,連皇宮都被佔去,形勢何等危急,可他率五千步卒回援,與叛軍巷戰,廝殺半月,叛軍傷亡過半,無力再戰,不得不退出京都。隨後一路逃竄,日暮途窮,終被剿滅。

跟從他數年的那幾千老兵,被稱做石頭營,意思是說,只要有他們堅守的城關,便堅若磐石,沒人攻得破。當年他曾再三叮嚀自己,一定要尋到兩位皇子,自己一心平叛,不以為意,結果皇子們被雲行天得了去,成就了他的半壁江山。這幾年,如不是他把遠禁城中的北方軍防得死死的,只怕南方這偏安之局,早已不保。

只是,這孩子打小就古怪,從沒有人當真和他說得上話。十三四歲時,酷好佛經,曾有一次,自行剃了頭髮,若不是他娘以死相逼,而通南方的寺院都不敢收他,他或許就真出了家。自那次大鬧一場後,出家是不提了,偏又變得極為放蕩,喝酒賭錢無所不為,十多歲便成了全京都煙花柳巷之王。他那玩世不恭的樣子總讓沐郅閔覺得,哪怕沐家被人滅了,他也不會皺皺眉頭。

有時,沐郅閔想,或者是因著他是次子,應由他兄長即位,這才如此吧?安國公的爵位,歷來傳長不傳賢。況且,沐霈的母親出身南方大族趙家,沐家多得他舅家襄助,而沐霖的生母不過是名歌妓。沐郅閔不是沒想過廢長立幼,這事雖說不易,但若定心去做,未嘗不成,但每對沐霖提及,他總是顧左右而言他。就如這次,銀河一戰,天下形勢大變,急召他回京都,他卻跑了出去,三天不見蹤影。“沐霖呀,沐霖,你到底要我拿你怎麼辦?”

一個時辰後,就在魯成仲耐不住摔了那狗尿(魯成仲語而沐家侍者反覆辯解那是最好的名茶)之時,雲行天終於又被請到了承平堂。在堂上多了一個人,而云行天一眼就看到了這個人。那是個白衣少年,不過二十二三歲年紀,面如冠玉,神清骨秀,雲行天心道:人都道沐二公子乃是世上少見的美男子,果不其然!

“這位是二公子吧?”雲行天不待引見便自行與之招呼。

沐郅閔道:“正是小兒,沐霖,上前見過雲帥!小兒尚有一事請教。”

雲行天道:“二公子請言。”

沐霖行過禮道:“據我所知,雲帥麾下諸將,多有投雲帥未久者,其間一些過去投靠過蠻族,雲帥如何可以保證他們都會與蠻族血戰到底?”

雲行天一笑:“二公子所言極是。北方諸將中,不靠蠻族支援而可稱雄者少之又少,雲某這些年也一直向蠻族進貢。這本是個大難題,但老天賜給雲某一個絕好的機會。想來二公子也知道,我軍處死了蠻族四貝勒哈爾可達,但有點別緻的是,這是由我中洲所有大將每人一箭,親手執行!”

蠻族極重血親復仇,但凡殺過親人的人蠻族永生視為死敵,五十年前的大戰中,為著死了一兩個蠻人,全城被屠的事不知有多少,是以每個殺了哈爾可達的人,決不可心存任何僥倖,只有死戰一條路可走。沐霖點點頭,向沐郅閔示意。沐致閔清清喉嚨道:“我們答應雲帥的全部要求。”

雲行天心頭一寬,卻又聽得他說:“只不過,為防北方戰事失利,保得南方安全,請雲帥將遠禁城交與我方防守。”

雲行天心道:來了。這是雲行天行前與軍帥和雲代遙商議過的底線,雖說這對今後南攻有極大妨害,但眼下只能先顧一頭,只有勝了這一戰,才有可能考慮下一戰,況且兵力如此之緊,也沒有多餘的兵力消耗在遠禁。

雲行天略做沉吟之態,便道:“好,就是如此!”

沐郅閔聞言也有些激動起來,高呼一聲:“擺香案,接旨!”

接旨之後,又是歃血為盟,擺宴祝賀,一番熱鬧下來,個個都似十分親熱,方才的敵意如同拋到九霄雲外。宴席之上,雲行天道:“多謝王爺賜宴,只是北邊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