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呢。”他突然站起來,在房中走了幾步道,“你是第一個知曉此事之人。我登基後第一道聖旨將是討蠻族檄,我要率大軍遠征蠻族,掃蕩蠻族藩籬,使得蠻族從此之後再也不得威脅中洲寸土。”
嬴雁飛聞言大驚,高聲道:“項王不可!中洲已是劫後殘軀,經不得戰火了,況且風涯山脈以北氣候風土迥異中洲,是極為高寒荒僻的所在,單是運送糧草已是艱難萬分,請項王三思!”
雲行天神色不豫道:“風土不會變,但蠻族卻會變。眼下蠻族正是四分五裂虛弱之極,若是過上個十來年,待他們回過原氣來,又是中洲心腹大患。”
嬴雁飛哀聲道:“項王,沒能親自殺了沐霖,你就如此不甘心麼?你定要滅了蠻族方可以出這口氣麼?項王,遠征蠻族之戰有負無勝,你……你真的看不出來麼?”
“你!”雲行天聞言似欲狂怒,卻又止住了,他沉聲道,“是,我就是不能讓自己輸與人。遙叔死了,是因我而死,我就是為了要親自攻下沐霖守的城池,才把遙叔害死了,可沐霖還是逃脫了,逃到了我追不及的地方。我不甘,我需要一場大戰,一場艱難無比的大戰來驗證一下,我雲行天還能打麼?至於勝負,那本不是我在意的。”
嬴雁飛柔聲道:“項王,你迫得沐家中人殺沐霖求降,已是勝得分明,洗雪前恥,又何必再耿耿於懷?”
雲行天卻道:“當年我欲與蠻族開戰,你是世上唯一讚同的人,如今卻連你也不再信服我了麼?”
嬴雁飛道:“可今日與當初形勢大不相同……”雲行天打斷了她道:“這不是你們女人家管的事。你專心準備大婚的事吧,中秋的諸般典儀我交於嬴泌和,你與他商議著辦吧。”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朱紋在外頭聽得二人吵鬧,正提心吊膽,見雲行天急衝衝地出來,只來得及在他身後叫了聲:“項王慢走。”然後進到房中,見嬴雁飛怔怔地坐在那裡,似是若有所思,神情極為古怪。
楊放整日在京都城中忙著處置屍首,修繕房舍之事,匆匆過去一月。一日正與唐真巡營,見幾個親兵抬進一隻鐵箱。楊放問道:“這是何物?”
親兵囁嚅道:“這是軍師囑我等帶回來的,他著我等回來後再告知於大將軍。”
楊放皺眉道:“這是什麼?”走過去開啟一看,光芒四射,晃得眼花,卻是大箱珠寶。楊放先是一怔,然後馬上明瞭,這是沐家和京都皇宮中的珠寶,不由大怒,喝道:“你們居然敢收下這種東西!軍師又怎會做這等事?”
“確是軍師命下的。”親兵們戰戰兢兢道。
楊放知他們定不敢如此膽大,於是便命人備馬,欲往袁兆周處去。
唐真一旁聽得此事,挽韁道:“將軍不可。”
楊放怒道:“為何不可,莫非你貪這些財物?”
“末將怎敢,只是軍師如此做,定有他的用意。”唐真環顧四下道,“請大將軍入帳中說話。”楊放隨之入帳。
唐真道:“大將軍難道不知,這些日子軍中搶掠民財的不在少數?”
楊放皺眉道:“自然知曉,還不是搜尋米糧所致。不是說大多都已被處死了嗎?”
唐真道:“處死的畢竟是少數,到底是法不責眾。我早就聽說雲軍中有分下的宮中珠寶,定是軍師為了不讓將士們掠奪民財,是以將未入大賬的珠寶分了下去。”
楊放道:“這像什麼話?回到西京,項王一樣會依功論賞的。”
唐真道:“可那卻是要與眾軍均分的。眼睛裡見著了這些事物,哪裡還等得到日後。”
楊放道:“他們怎麼辦我管不著,但我楊軍中敢擾民的我已殺了上百個,還有敢犯禁的麼?”
唐真道:“我軍中倒是沒有了。但眼瞅著雲軍發了財,不忿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