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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看來,劉教授的收藏品還算是比較豐富,其中也不乏一些小精品。
見獵心喜,王觀自然打量起來。儘管沒有上手觸控鑑賞,但是大致也能夠確定,哪些東西是真品,哪些東西可能是仿品,當然也有一眼假的贗品。
不過作為客人,就算發現了贗品,王觀也沒有指正的意思。畢竟古玩行當之中,最忌諱交淺言深了。交情不夠,你說東西是假的,人家未必會相信,或許還以為你想誆他。
為什麼行家說話的時候,總是習慣性用婉轉的語言表述贗品呢?究其原因,無非是買到假東西已經很讓人傷心了,你要是不注意語氣,人家肯定覺得你在幸災樂禍,在自己傷口上撒鹽,不翻臉才是怪事。
所以就算王觀看出什麼端倪來,也不會隨口亂說,況且這個時候,劉教授也沒有聆聽的心情,進到書房之後,立即取來筆墨紙硯,打算驗證自己的判斷。
紙是上好的宣紙,筆是江南的湖筆,硯是呵氣生津的端硯,至於墨自然也不簡單,那是特製的松煙墨錠。現在的書畫家,除非是沒有這個環境條件,不然的話,一般使用高階大氣上檔次的墨錠。墨汁什麼的,那是低端玩意兒,已經上不了檯面了。
使用墨錠,自然不僅是復古風潮,附庸風雅,更主要是濃縮就是精華,用墨錠研磨出來的墨汁,墨色如漆,油光閃亮,品質確實要比墨汁要好。
當然,現在劉教授使用墨錠,那是由於調配的需要。此時此刻,他在盒中割取了少許所謂的熒光膠脂擱到硯臺中,然後滴了幾滴清水,再執起堅硬的墨錠研磨起來。
在手指均勻運轉之中,膠脂卻沒有化開的跡象,不過劉教授也很有耐性,不斷的研磨,又是碾,又是壓,墨汁倒是出來不少,但是膠脂卻好像牛皮糖似的,久久沒有化開。
見此情形,王觀和俞飛白相互看了眼,眼中充滿了懷疑之色。
這情況好像不對啊,按照劉教授的說法,這膠脂應該能夠融化在墨汁中才對,然後再用這種調配好的墨汁寫字,就可以達到夜裡泛動熒光的效果。
可是現在看來,膠脂根本沒有散化的跡象,可以證明劉教授的推斷有誤。
當然,劉教授不可能這麼快死心,還在努力的研磨。王觀見狀輕輕搖頭,有些無聊的走開幾步,繼續觀賞架上的收藏品。
看得出來,劉教授這些收藏,儘管有些雜亂,但是也有一定的專項收藏趨勢。諸多物品之中以文房類的用具較多。
其中以筆筒、筆架、筆掛、筆洗、鎮尺、臂擱等等小物件為主,這些東西的材料有玉石竹木、牙角陶瓷等多種,造型各異,雕琢精妙,可用可賞,也算不錯。
當然,大件東西也有,比如說王觀就看到一個大腹花瓶,高度將近五十厘米,表面是五彩紋飾。看起來很像是清代五彩花瓶,不過繪畫的功底太差,或者說根本沒有繪畫的功底,而是直接用貼花紙粘上去,稍微打量就知道是現代工藝作品。
不過,劉教授應該是知道這個大腹花瓶的底細,不然也不會擱到最角落之中。
王觀笑了笑,目光在角落掠過,忽然看見一件東西,然後就定住不動了,眼睛直勾勾地打量起來,又驚又喜,又難以置信,反正心情十分複雜。
其他人倒是沒有留意王觀的異狀,還在關注劉教授研墨。發現硯中的膠脂還沒有化開,俞飛白終於忍耐不住了,委婉開口道:“劉教授,研磨了這麼久,您也該累了,要不歇歇?”
劉教授充耳不聞,繼續在研墨,飽滿油亮的墨汁越來越多,但是膠脂或圓或扁,在墨錠的碾壓下形成千奇百怪的形狀,卻偏偏沒有融解。
這樣的情況下,劉教授也有幾分煩躁,最終把墨錠一丟。由於動作過大了,甚至震動了硯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