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大師的號稱?”
好端端的,怎麼忽然生氣了。
王觀有些摸不著頭腦,前一刻,還是平和的狀態,怎麼後一秒,就莫名惱火了?就算女人善變,這會不會也變得太快了點?
“小琴,是不是有什麼話,又傳到你耳中了。”
旁邊,雷雲章好像知道怎麼回事,連忙勸慰道:“你別理那些人,他們純粹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誰說斫琴,就一定要每道工序自己做的。想當年,我的祖上,雷氏家族制琴的經過,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流水作業。”
“從選料、裁鋸、刨制、挖槽、粘合、推灰、打磨,都是別人在打下手。只有最關鍵的徽位調音,才是大師親自出馬。”
雷雲章認真道:“古琴斫造,型不難,很多木匠都會,難的是調音,只有音準了,一張古琴才算盤活了。不然,彈不出動聽音樂的琴,和木頭沒有什麼區別。”
“雷叔,我沒事,只是有些話聽多了,心情不好而已。”琴玥搖頭道,笑容依舊,卻少了幾分光彩。
此時,王觀與俞飛白才有些明白過來。他們兩個只是覺得琴玥不像斫琴大師而已,另外一些人乾脆直接質疑琴玥斫琴師的身份。
聽雷雲章話裡的意思。那些人也是斫琴業內人士。難怪有人時常感嘆,自古暗箭起同行,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事情。比如說,王觀他們這次下鄉之行,遭遇了埋雷的狀況。那些“雷”,多半是出自黑心古玩商人的手筆。
王觀與俞飛白感嘆,相互看了一眼。有心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就在氣氛有些冷場之時,一個身高超過一米九。體型彪悍的中年大叔走了進來,開口道:“琴姑娘,又有客人來訪了。”
“李叔。來的是誰呀?”琴玥有些迷惑道:“我記得今天,沒約其他人啊。”
“吳佑。”
彪悍大叔言簡意賅,表明來人身份,又問道:“要不要趕他走。”
“好,就說我不在,讓他回去。”琴玥想也沒想,毫不猶豫的點頭。
對此,雷雲章好像很瞭解琴玥的習性,根本沒有任何意外。倒是俞飛白悄悄咋舌,有點兒驚訝琴玥貌似溫和的外表下。一種直爽、不加掩飾的作風。
“不過……”俞飛白若有所思,似乎蜀地的辣妹子,就是這樣的脾性。
就在這時,王觀突然一臉驚喜交集,站起來叫道:“我想起來了。我們真的見過。”
說話之間,王觀已經衝到那個彪悍大叔身前,有些激動道:“司機大叔,我記得,當初在鹽亭郊外,就是你送我去醫院的……”
“是你……”
這時。彪悍大叔也有幾分驚訝,微微皺眉,奇怪道:“你這麼快就康復了?”
才過了七八天時間而已,對於王觀,彪悍大叔也印象深刻,明明記得,他好像是被尖腹吻咬了,蛇毒發作。就算及時送到醫院搶救,保住性命,起碼也應該躺個十天半個月的,才能行動自如。
可是現在,才過了一週時間,王觀就活潑亂路的,臉上氣色紅潤,一點也不像是大病初癒的模樣,這自然讓彪悍大叔十分費解。…;
“多虧大叔你送我去醫院,才好得這麼快。”
找到了幫助自己的好心人,王觀心情舒暢,回頭說道:“對了,當時坐在車中的,就是琴玥姑娘你吧。我說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好意思,本來應該當場就認出來的,可是當時我有些迷糊,記得不太清晰了,只對司機大叔有些印象而已。”
“不管怎麼說,太感謝兩位了。如果不是你們,我現在不知道躺在什麼地方了。”王觀自嘲道,緊緊握住彪悍大叔的手,不斷的晃動,表達感謝之情。
“王觀,怎麼回事呀。”